“安娜小姐如果方便”
說著頓了頓,大概是知道自己強人所難短暫的靜默過后,他又說道,“我們就在競技場大門之外等著,如果不方便,可以把人帶到高一些看得見外邊的地方,然后丟出來就好。”
對于巴士底中將的誠心建議,我
高一些可以看見外邊的地方是有,不過那種高度扔下去,要是底下沒看準接空了,輕傷會變重傷重傷會直接斷氣吧
這是跟梅納德中將有仇啊丟出去把人丟死了,這是跟我也有仇啊
“我可以通知競技場。”
我給出折中的辦法,然而立刻被否決,“梅納德中將是匿名參賽,如果身份暴露,或許會有人對他不利,安娜小姐,既然您已經幫忙了,那也不吝于多幫忙一點。”
“我會記得您的這份援手之情。”
幾分鐘后,我從黑腔開出的夾縫里走出來,腳踏實地的方位是先前確認過的緊鄰競技場的一道巷子,接著一眼就看見等著接手傷患的這群海軍,的側影。
一大群人圍在競技場外緊盯著大門,目測上百人,個個身著披風,肩章軍銜最低也是少校
為首那個大刺刺坐著,一柄超級橫著架在肩上,小巨人似的非正常人類體型,西裝,披風,戴著牛角面具
斬鯊,巴士底中將。
等我提著大型快遞施施然走過去,那群盯著競技場大門的海軍站得靠后的人很快察覺動靜回過頭來,隨即擺出戒備的姿勢,“喂你”
呵斥之后聚集過來的目光里有人就認出我手上掛著的這位,“梅納德中將”然后他們的隊形就變得有些混亂,原本是簇擁在坐著那位中將身側,現在一部分人緊張的圍攏過來。
腳下一停,我伸出手,把手里拎著的包裹用披風做成大型包袱皮,然后傷者裹里邊,我拎著打結的包袱角,這樣遞給距離最近的人。
對方呆呆的接過,快遞簽收之后,收件的海軍稍稍檢查了一番他們受傷的梅納德中將,隨后分出幾人護送他離開現場。
而我等到現在,確定沒有出現中途死亡情況反正海軍收到的是活人就擺了擺手,“人送到了,那么我告辭了。”
說著要走,人卻站在原地等。
幾乎是同一時間,如我所料的,坐在最前端的那位斬鯊中將沉聲開口,“請稍等,安娜小姐。”
說話間起身,越眾而出幾步站到近前來,隔著奇怪的多孔牛角面具,銳利的視線先打量我幾眼,接著似乎看了看后方的巷子,最后收回,象是確定了什么似的說道,“能力者”
“是不是能力者,與你們無關吧”已經猜到海軍不會什么也不問就放人離開,所以我也沒有任何不悅情緒,因為決定送人來一開始就是另有緣故。
我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搜索到本以為會在場的人就收回視線,問道,“藤虎大將不在嗎”
這才是我以德報怨送梅納德中將出來的理由。
藤虎大將接起電話蝸牛的瞬間聽見的,藤虎大將請您接電話以及,彼時赤犬大將說過的,他是藤虎,原來是這個時候了。
如果確認藤虎大將是噴泉水池邊碰見的那個瞎子,那么我就能確定,赤犬大將已經知道未來,或者他身上發生了超出預計的事。
而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我來說都不太美妙。
不過,現在沒看見那個氣勢凜然的盲人。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送了傷患過來,還是因為我提及藤虎大將時的口氣太熟稔我故意的,巴士底中將的語氣同樣很自然,“藤虎大將閣下先行去往格林比特。”
他甚至毫無隱瞞,非常坦白,“預備三點鐘時逮捕在那里進行交換的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以及特拉法爾加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