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巖石臺面上梨出的深深溝痕截止得很平整,簡直象毫不相干的兩個畫面那個殺馬特,巴托洛米奧是能力者
能平整切斷沖擊軌道,是某種超人系能力吧不管是不是有心為之,站在那里攔下沖擊波保證身后的觀眾席不受到波及
比較過殘破不堪的競技臺和安然無恙的觀眾席之后,再看那個正在搖搖擺擺下場的勝利者,呃他的形象看在眼里也就不那么糟心。
我想,或許,那個殺馬特年輕海賊也沒有極惡到喪心病狂的程度吧至少我所知的強者對戰中,肯顧忌到附近無辜者的真不多。
馬林弗德那邊的年輕海兵甚至有內部潛規則遭遇強者交戰,無論如何都必須先躲到安全距離之外,以保證性命并非不戰而逃,是不能卷進去當炮灰。
戰斗力強悍的那些怪物們勝負往往是一瞬間,所以,戰斗中為旁人分神很可能導致自己失敗,而強者戰敗則可能影響整個戰局。
為了勝利,犧牲在所難免。
所以,戰場上自己保護自己的性命,這是海軍士兵的潛規則。
我要說的是,拆遷流的這些怪物們,戰斗的時候很少有人會在意有沒有波及無辜,而b區勝出的這個殺馬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他保全了當時在身后的所有人
嗯哼這大概也是人不可貌相的一種表現
一邊看下邊戰斗過后的殘骸現場,我一邊暗搓搓分析著b區出線的那個選手,這段時間里,前往救援的隊伍陸陸續續回到選手備戰區,也讓這建筑再次陷入嘈雜。
空氣里慢慢滲進濃膩的血腥味,以及,被傷者的呻吟,和落敗后不可避免的頹然情緒感染得有些異樣起來的氣氛。
許是此時剩下還沒比賽的c和d區選手們兔死狐悲了吧
看著狼狽不堪的失敗者們,一瞬間聯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場,于是之前的志滿意得被現實打擊得所剩無幾,連帶浮躁與爭執都暫時偃旗息鼓。
嗅到第一縷鮮血的時候,我抬手拿袖子捂住口鼻,故作無意的嘖了聲,不想讓人發現自己其實是被人類的血氣勾起食欲,我只好擺出很嫌棄的表情,借以掩飾其實很想吞口水的動作。
大概真是餓了吧
很不幸,此刻一抬抬從外邊抬進來的傷患們,我的感官接收到的信息,穿過大堂往救護室去的簡直就是一份份美食佳肴,熱騰騰新鮮出爐。
精壯的男人,健康的身體,血液里流淌著無比香甜的精氣,環肥燕瘦任君挑選喲
五感太好的鍋,真是糟心。
我的動作驚動了邊上貌似乎發呆中的瘦高個海賊,他微微偏過頭盯了我一眼,之后皺著眉回過頭看向嘈雜的廳內。
下一刻,也不知看見什么,我又聽得他嗤笑一聲,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貝拉米那蠢貨輸得真難看,白白浪費了少主賞賜給他的機會。”
語氣很譏諷,內容更刻薄,說完之后立刻就大踏步離開,象是呃他原本呆在這里的目的,為的就是看貝拉米失敗后的凄慘樣子,外加嘲笑兩句。
可是,那種話要走到近前去當面說才會收到讓對方悲憤欲死的效果吧站在這里,大概只有我聽見了喂我聽見有什么用
這丫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要是幽靈柯拉松在,我一定揪著他的領子問他是不是眼神不好使,說什么唐吉訶德家很多男人對我感興趣,還特別點出方塊軍的這位統領可是
迪亞曼蒂這樣子不是陰森森盯著人不說話,要不就是一開口冷嘲熱諷外加死亡威脅,我怎么都沒領悟到有男人對女人的興趣萌發這種曖昧意思。
還是說,唐吉訶德家的男人已經不知道怎么正常追求女人了
站在原地默默目送對方瘦瘦長長的背影一搖三晃走遠,好半天沒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隔了會,我只好收回目光,滿臉黑線的去看被他冷嘲熱諷的那位
遠遠的正被擔架抬著穿過大廳往救護室那邊去,依稀仿佛只看見受了蠻重的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