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擋在他前行的路線上,臉上帶著努力擠出來的笑容,一副心虛得不得了卻又不得不開口的樣子,說道,“那點食物也不夠我吃呢”
“要不要跟我去其它地方覓食啊說起來,離決賽還早呢跟我走吧”
話說得磕磕巴巴,眼神更是躲躲閃閃不敢直視他,不過,說話的同時行動倒是干凈利落揚手就在空氣里撕開一道裂痕。
吱一聲,極度刺耳的裂帛之音過后,平整的空間徒然分裂,露出后方混沌漆黑的一道
薩卡斯基狠狠的一頓,盯著她開出的空間裂縫看了眼,復又冷冷的盯著她,眸光暗沉,混沌而危險的戾氣從眼底深處浩浩蕩蕩蔓延開來。
這一瞬間,心頭除了被草帽小子激得殺氣勃發,更也被忽然發現的事實攪得理智險些全盤崩潰。
他知道她一直護著幾個海賊,阿拉巴斯坦的時候,她保護火拳艾斯,g8支部那次,她擋在槍口前掩護草帽小子逃走,最后更是和那幫海賊一同逃離。
他一直沒打算真的計較,因為她的行為到底沒有徹底脫離海軍,即使有些曖昧不明,她的立場終究是站在海軍這邊。
然而現在,這人竟敢
薩卡斯基的眼底黑暗戾氣無聲無息燒灼,咫尺間這人或許察覺了也或許沒有察覺,她毫不停滯的撕開空間,隨即又推著他,力氣詭異的大得驚人,輕而易舉就帶著他,兩人一起進入混沌。
清晰的視線驀的模糊不清,所有聲音瞬間遠去,猶如進入真空世界只是這異樣轉瞬即逝,頃刻間,薩卡斯基又感覺到空氣重新開始流動。
平息下來之后,他才發現置身在一個陌生房間。
奢華又精美。
目光所及富麗堂皇,腳下踩著柔軟云端般的地毯,所有窗子用絲綢遮擋光線,精巧家具金線描邊寶石填制紋案,天花板垂落的吊燈折射燈火,將室內照得燦爛輝煌。
不知名的房間,奢華又精美。
奇怪的是她似乎來過一樣,輕巧繞過地上隨處亂丟的頑物寶器,領著他走到房間一角的沙發這里,先是把自己摔進去,之后
薩卡斯基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冷著眼,看她一點難為情也沒有的把手伸進自己的胸口,緊接著抽出來。
幾顆灰撲撲的小東西從她攤開的手掌邊緣掉落,無聲無息落到腳下的地毯中。
垂下眼簾掃過一眼,薩卡斯基隨即認出那幾顆東西究竟是什么,“海樓石子彈”
“嗯”完成這個古怪的讓人怎么看怎么會產生誤會的舉動,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似的,輕輕應了聲,之后靠到沙發背上,精神氣都被帶走一樣,連說話聲都變得有氣無力,“我快到極限了,再帶著它們恐怕要失控。”
“所以逃到這里來嗎”貼身藏著海樓石,為的是壓制體內的惡魔果實,引出原本的血脈力量,所以才會隨意呈現鬼族型態。
他話音落下就見她點了點頭,不過,她象是只剩下點頭的力氣,之后就閉上眼睛,蒼白著臉,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薩卡斯基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
寂靜中,復又輕輕的哼了聲。
關于她的血脈力量,其中隨意變化的關鍵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才讓她能夠隨意支配兩種相互克制的力量,到得此刻才稍稍有些頭緒。
這人身負的秘密,其實海軍方面一直很希望能弄清楚,鬼面獸選擇和海軍合作,不過,關于蒼龍的絕大部分資料,鬼面獸始終有所保留。
確切的說,應該是關于蒼龍安娜,那守護獸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刻意隱瞞,針對她的秘密,鬼面獸的說法是
安娜的覺醒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事,當年被騙到鬼族居住地,她在舉行的獻祭中毫無反應,也就是說她身負的血脈尚未純粹到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