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沒有然后了。
身為被聽說的謠言的主角之一,巴士底中將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暴躁。
充滿殺氣的站了會就拂袖而去,當然,半果著上身的他沒有袖子可拂,反正就是惡狠狠的從打穿的洞那邊又回了他自己的屋。
等到超級魁梧的男人終于消失,卡洛琳護士長偏過臉看著我,良久,輕聲嘆了一記,開口,“你調往科學部之后就沒了消息,已經一年多”
她的聲音輕柔又緩和,眉宇間蓄著淺淺的擔憂,幾番欲言又止,最后轉身,朝著來的方向,那堵打穿的墻壁走出幾步又停下來。
背對著我,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無論如何,你活著就好。”
她頭也沒回,說完繼續前行,不疾不徐穿過客廳,踩著坍塌后散落一地的碎石,最后走進另外那間,屬于巴士底中將的屋子里。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的地板上,看著那堵消失的墻壁,隔了很久才垂下眼皮,抿了抿嘴角,把一記同樣的嘆息吞回肚子去。
活著就好確實是活著就好。
卡洛琳護士長離開前的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問我離開海軍綜合醫院之后的經歷,可到底沒問,只有一句活著就好。
我和她十幾年交情,所以也知道,她是真的如此希望。
不問也不是因為什么擔心聽到不堪經歷,而是因為擔心涉及海軍機密。
我和她都服務于海軍綜合醫院多年,這點默契當然是有。
卡洛琳還是老樣子,真是
我很高興,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花了些時間感慨完,單方面和朋友時隔多年的再次見面,之后,我打起精神,把注意力放到茶幾上,嗯圓滾滾一顆蝸牛殼子。
迷你柯拉松,他在巴士底中將打穿墻壁的瞬間就迅速縮回殼子里,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不愿意被人看見
這會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他。
呃
想了想,我拿手指輕輕戳了戳蝸牛殼子,不過也沒強迫他現身,戳完了就拈起小蝸牛,把圓滾滾一顆重新收回大衣口袋里邊。
卡洛琳說巴士底中將的聽力太過敏銳,她是打圓場,同時也提醒了我,這屋子里說話不方便。
有什么事還是找機會離巴士底中將遠些的時候再繼續。
收起蝸牛,從地上起身,我低頭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襟,接著為時已晚的想起一件事巴士底中將把墻壁打穿了,那我今晚該怎么睡
話說,就象那時候在馬林弗德海軍本部里邊,借住黃猿大將宿舍,結果墻壁被赤犬大將一記巖漿給擊穿了灰飛煙滅
那晚上我出門參加梅蘭妮的婚前單身派對,等回去的時候墻壁已經修好,于是現在也是讓我再出門閑逛一次
可是
雙子島海軍基地我人生地不熟,去哪里閑逛
還有赤犬大將的疑似軟禁的命令,我想外出的話,拿不到通行證吧不出去就在海軍基地里邊走,這里邊風景有啥好看的
懷著墻壁被打穿晚上可能沒地方睡覺的小憂郁,外加不能出門閑晃只能在這里面對一地雞毛霧的小暴躁,我沒等來修葺墻壁的人,倒是等來了去而復返的卡洛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