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過去,想想覺得不對就又往上挪動,說起來,我如此正經的人,怎么可以靠男人的腰腹如此近絕對不行,必須再爬高一點。
毛毛蟲狀挪動幾下,抵達安全高度,最后努力伸長雙手,讓自己猶如怨靈纏身那般扒拉過去,雖然辛苦一點,可也總比有傷風化的好。
托黃猿大將一雙大長腿的福,雖然兩人身高差距懸殊,不過因為他的腿占的比例大,坐下來以后兩個人擺出親密姿勢,也還不算太難為我。
大功告成,然后微笑。
一側臉頰貼上一塊細膩綿軟布料,還有隔著單薄襯衣緊實而條理分明的肌肉,哦還有沉穩的心跳,因為我靠在他左側胸膛上。
也還是黃猿大將說的,既然是要取信于人,最好就是弄假成真呃形容得不對,他說的意思是,細節也必須做到毫無破綻
只有真正放心的人才被允許靠近要害部位,安娜可不能反應過激哦不然我可慘了呢
他的原話來著,就是這會我一邊耳朵壓住的位置,他的心臟附近。
黃猿大將是個細節控吧我想。
也可能他是統帥海軍科學部太久,以至于染上那幫高知分子的吹毛求疵癖,而且還發作了。
不過我決定還是順著他,雖然我不太明白,為什么在海軍基地里邊也需要裝腔作勢,還有,明明很擔心我一個激動撓他,結果還是自討苦吃。
大概是個人愛好
抖
所以說,海軍本部這幫子高層們果然是各有各的毛病,懶散大叔青雉,偏執狂赤犬,現在是抖黃猿,不是禽就是獸,壞毛病也不重樣,真叫人擔心戰國元帥的血壓。
 ̄, ̄
擺好姿勢,接著我半仰起臉,試圖讓自己用充滿愛意的目光瞻仰他,順便笑得象朵白蓮花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大樹我是菟絲花這樣。
根據我十幾年呆在馬林弗德,觀察過無數對露水鴛鴦之后的模擬,一個合格的,海軍將領身邊的女人大概的表現。
可惜,我的表演似乎不太成功因為反手摟過來的黃猿大將拿眼角余光斜乜一眼,原本大概是下意識動作,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瞥一眼過來,眼神呆了呆,緊接著嘴角就抽了。
“耶你這樣看我可真是”
許是顧忌到屋子外邊即將到訪的巴士底中將,黃猿大將把音量壓得很低很低,低到接近耳語的程度,然后,毫不猶豫的吐槽
“充滿了殺氣。”
“沒有哪個女人會這樣看自己的情人,安娜。”他的嘴角抽得好似面部神經失調,象是在看著什么慘不忍睹的東西,“你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是你的仇敵。”
好吧我收起充滿愛意的目光,從善如流的改成面無表情。
目睹這一番改變的黃猿大將抽完了嘴角立刻又把眼角抽了抽,也不說話就是把另外那支手橫過來,掌心攤開了蓋在我的眼睛上。
短暫的靜默過后,低沉的聲線里摻進幾絲磨牙音,“現在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只草履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