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她在哪”
鬼蜘蛛一開始就猜到她在哪,他留在馬林弗德的探子幾天前就報告,當然,探子的級別還不足以探聽到赤犬大將的下落,只是,薔薇號那艘龐大軍艦駛離海港,加上道伯曼中將駐地的一應事務由副手暫代其職,這兩點加起來,足夠鬼蜘蛛推測出部分事實。
赤犬薩卡斯基在新世界,那么,當時和他同時失蹤的那人,安娜一定也在。
來到雙子島是意外,數日前碰上被bi麾下海賊團襲擊后的民船船隊,那是一面倒的屠殺,鬼蜘蛛的艦隊趕到時只來得及收拾殘局。
慘況令人不忍心回憶,救了僥幸逃生的民眾,鬼蜘蛛下令轉道前往最近的海軍基地安置這部分民眾,誰知道傍晚入港的時候碰見了薔薇號。
真是意外之喜。
再不怎么喜歡動腦子鬼蜘蛛也知道,薔薇號赤犬大將一個月前和赤犬大將同時失蹤的安娜,別問他是怎么做出這道題,反正答案一定正確。
然后,黃猿波魯薩利諾居然也在,真叫人不高興。
今晚到塞壬來參與這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已經一年多沒到聲色場所消遣的鬼蜘蛛表示,他對花街酒寮這套已經厭倦了,趕緊讓他看看她是不是安全,然后他要找地方睡覺,好長一段時間沒上岸,他急需一張固定不會搖晃的床。
提及那個名字就仿佛按下某個開關鍵,頃刻間,原本說不上愜意但至少平靜的氣氛迥然一變,附近的溫度依稀仿佛都下降幾分。
看了眼坐在對面單人沙發里沒個正形,嘴角噙著笑,眉宇間卻浮出幾絲不悅的黃猿,鬼蜘蛛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液,瞇了瞇眼睛,啞聲說道,“被你關起來了”
話音落下,立刻就察覺身側的道伯曼氣息微微一沉,縱使那異樣轉瞬即逝也足夠說明道伯曼的立場,想了想,鬼蜘蛛看向黃猿的目光里頓時帶出更多的惡意來。
他知道,黃猿很可能干出把人關起來這種事,只不過依著黃猿的性格,哪怕是軟禁,他們海軍這位大將也一定有相當合理的借口讓人反駁不能,將海軍科學部掌控得滴水不漏,外界風評更是詭譎難測心思深沉的波魯薩利諾,賣了人還得受害者給他數錢。
鬼蜘蛛直言不諱,目的是引道伯曼開口,他一個人黃猿大將沒放在眼里,那么兩個中將呢再加上一個赤犬大將呢
喜歡一個人,追求手段花樣百出,都沒什么,各憑本事罷了,鬼蜘蛛不在乎多出幾個情敵,可他討厭以保護為名的將人與世隔絕,那對她不公平,沒有誰應該被禁錮,即使以愛為名。
可惜的是,他們海軍兩位大將,貌似乎都霸道慣了
現場又沉默片刻,黃猿到底還是開口,不過說話前先是聳聳肩,隨即嘆了聲,一臉的百般無奈,“耶她不肯跟著我下樓來呢”
說得跟真的一樣,黃猿大將一如既往的非常擅于演戲,簡直情深意重,“我挑的衣裳都被她扔了,怎么也不肯按照我喜歡的那樣妝扮,說是要等會”
說著抬手摸了摸下巴,眼里露出幾分向往,語氣也變得非常柔和,“耶這樣我倒是很期待呢安娜的盛裝打扮不知道該有多美。”
聞言,鬼蜘蛛毫不客氣的翻出白眼,惡聲惡氣說道,“哦剛登島就聽說黃猿大將大張旗鼓給女人買衣裳首飾,這件事原來真是你干的啊”
多么糜爛又墮落的行徑,簡直可以被送上軍事法庭騙鬼呢
不過反過來想想,鬼蜘蛛又放心了,點點頭,順便就同意了黃猿的觀點,“確實,你的審美數十年如一日的糟糕,女人要是按照你的眼光打扮會像個珠寶架子。”
看黃猿自己那一身裝束就知道,如果不是親衛兵任勞任怨替他代理了日常所有雜務,黃猿大將就會是個閃閃發光的柱子,黃襯衣,黃西服,黃褲子,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清一色,簡直慘不忍睹。
同理可證呃一瞬間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的鬼蜘蛛哽了下,隨即就打消繼續嘲笑的念頭,身體跟著放松下來,也有心思觀賞觀賞附近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