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他希望從她口中得知。
等待回答的這點瞬間,黃猿笑瞇瞇的盯著會給他答案的人看,先前的壞心情,如果要用天氣來形容,那么此刻的轉變就是暴雨轉陰轉多云轉晴。
情緒轉換得頗具戲劇化,原本像這樣,喜怒哀樂都被一個人操縱著起伏不定,是非常危險的信號,不過黃猿倒是沒怎么太介意。
怎么說呢
饒是多次領教過這人的特殊本事,黃猿也還是非常怎么說呢每一次都有每一次的意外,安娜這人就象一個百寶箱,每次打開都帶給她身邊的人全新的震撼。
實在是麻煩與驚喜共存的神奇魅力,叫人舍不得挪開視線。
現場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直直盯著這人的同時,黃猿的眼角余光里瞥見,邊上余下這些人都看了過來,顯然是同樣因為他的話而被引起關注。
連原本事不關己的巴士底,都在他拿起這蝸牛的時候注意力也投向他這里,此刻更仿佛是屏息等待她的答案,只是面上的神色難以形容。
一瞥之間隨即收回視線,黃猿嘴角的笑意加深些許,重新看向沙發上這人的眼神也跟著變得幽深。
巴士底的心結是什么,作為學長黃猿心知肚明,他這學弟有這種反應很正常,從這蝸牛現身那一刻起,巴士底就心神不屬。
而實際上,那個心結也不僅僅是在巴士底的心里,那其實是個傷口,多年來始終無法愈合,雖然表面相安無事,心上的傷卻是腐爛著的,沒有收口跡象。
唐吉訶德羅西南迪十幾年前奉命前往唐吉訶德家族臥底,最后在北海米尼翁島犧牲,尸骨運回馬林弗德安葬
那個年輕人的死亡,除了是海軍的損失,更是與他有關之人多年來未曾解開的心結,尤其是其中兩個,和那孩子關系深刻的男人。
一個斬鯊巴士底,羅西南迪入伍開始就帶著的,稱得上半個老師的家伙。
一個,卻是羅西南迪的養父,他們海軍的戰國元帥。
而此刻拈在他指尖的這生物,除了背著蝸牛殼子且體積完全不對,無論是樣貌還是談吐,都宛如唐吉訶德羅西南迪復生。
死者無法重生。
所以,這小東西的來歷頗微妙。
大航海時代開始,蜂擁進入偉大航道的海賊們,除了給局勢造成劇烈動蕩,那些蝗蟲般的存在更也強迫讓許多與世隔絕的島嶼進入大眾視線。
當人類的足跡漸漸涉及未曾踏足過的地域,物種發現的大爆發也就不是什么新聞,這二十多年每一天都會有某種生物被確認存在,可饒是對當今世界物種了解得七七八八,黃猿也還是沒有見過他手指間拈著的這款。
類人型,擁有自主意識,依照不久前她的話中信息判斷掐死你送回黃泉之國黃猿認為大概可以假設小東西是某個亡靈借了生物軀殼重新回到人間。
當然,黃猿也相信,其中的內幕他同僚薩卡斯基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脫口說出名字只是,薩卡斯基不解釋,那個男人某些時候的堅持詭異而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