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用戰爭狀態時軍隊內部秘密通訊渠道。”
“除了海岸線駐守防衛,所有機動部隊即刻開始原地待命。”
“另外,讓憲兵隊出動,給我盯緊后勤部所有人,如果有哪個有異動,我允許憲兵隊便宜行事,必要時格殺勿論”
一項項命令發布下去,由肖蒙與候在外邊的幾位心腹逐一接手執行下去黃猿冷眼旁觀巴士底一番行事,松了口氣的同時內心默默一嘆。
他這學弟饒是憤恨難當,也還是選擇按照羅西南迪的那些話做出應對。
看巴士底那副殺氣糅雜震怒的神色也知道,震怒與殺氣都是針對對雙子島海軍的污蔑之辭,做出應對卻是職責所在。
畢竟那些話當中的情報太過駭人聽聞,哪怕感情上不肯相信,理智也必須做出決策。
即使換了黃猿自己,他的反應也是如此,他們這些帶兵的當然信任自己麾下,只是相對的,他們也必須對自己的職責負起責任。
確實如唐吉訶德羅西南迪所言,雙子島對后半段新世界海軍的補給航線來說占據著重要地位,萬一不幸被說中了,責任誰都擔不起。
后半段海軍的補給網居然被海賊利用,那將不僅僅是海軍顏面掃地的丑聞,更也有可怕的隱患,倘若哪天補給被切斷,或者只需要將槍支炮彈質量,由精良調換成劣質屆時,海軍會出現的傷亡將是何等慘烈。
想到這里,黃猿瞇緊了眼睛,環顧周遭一圈,毫不意外的從在場其他幾個人,薩卡斯基、鬼蜘蛛、道伯曼的臉上看出絕對的震怒與森冷殺機。
隔了會,斬鯊巴士底的每一項命令經由將官之口開始一層層落實執行,候在門外的幾個雙子島海軍基地核心人物也逐一領命離開。
之后,巴士底又一次開口,喚住準將肖蒙,“現在告訴我,之前搜索行動的結果。”
“是,巴士底中將大人。”準將肖蒙回答的同時,手腕抬高揮了揮,片刻過后,一位士兵出現在肖蒙身側,將手中一些東西交給準將,復又退開。
“我正想找機會報告這件事,巴士底中將。”
接過士兵遞上的東西,肖蒙邁開步伐進入這間辦公室,對室內詭異而僵持的一幕視而不見,徑直走到他長官身側,復又說道,“搜索行動沒有找到嫌犯,只是在離塞壬不遠的某條巷子里發現遺留的衣物,您請看”
雙臂托高些,將手中那物舉到眾人視線之內,“這件女性外衣是塞壬女招待的統一著裝,它顯然是倉促丟在巷子里。”
“另外,外衣左側肩膀開始,直至衣襟胸口部位有一道疑似利刃割開的劃痕,并且附有大量血跡,我們的軍醫檢查后的結論是,出血量達到一定程度,逃走的人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很快會失血過多。”
“然而奇怪的是現場附近找不到更多的血跡遺留,線索斷在巷口與商業區交界處。”
“耶看來是有內應救走對方。”黃猿慢條斯理的插口,說話的同時慢悠悠走上前幾步,接過肖蒙手中的嫌犯遺留物,將它抖開,細細看了幾眼衣物,嘴角往下沉了沉,“這個痕跡如果不是躲得快會直接被剖開,那個能力者身手不錯嘛”
把血跡斑斑的衣衫換個方向,讓其他人看清楚,黃猿帶笑的目光卻投向始作俑者安娜。
她說傷到對方左肩,這時候看證據,她的話說得非常含蓄左側肩部開始,由上而下斜掠,衣物前襟幾乎全部切斷,血液噴灑浸透布料,隔了段時間拿在手里,粘膩冰冷的觸感與沖鼻腥膻,仍是叫人心頭一凜。
當時衣衫穿在刺客身上,按照痕跡判斷,若不是躲得快,怕是當場會被撕成兩半,不過她當時被海樓石子彈射傷,也就難怪出手格外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