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點點頭,毫無異議的走上前,打算跟著他行動也不知怎么,很奇怪的是,背對著我的赤犬大將,隨著我不緊不慢走上前去,他的氣息,原本繃得很緊很緊,一直到我在他身側停下,才仿佛松了口氣似的隨即才重新邁開步伐。
簡直象等在原地觀察我的反應似的雖然不知道他緊張什么。
而且連羅納德,這個年輕人也詭異的盯著我看,等我和他的上司赤犬大將雙雙動身,他的神色猛地放松下來,又搶先一步走到前邊。
去往薔薇號停泊的船塢一路上氣氛更是奇怪。
大概是因為同行的兩個男人都是沉默寡言型的緣故,我們一行人非常安靜,除了走路時衣角摩挲與腳步聲就沒有其它更大些的聲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似的。
當然,我能感覺到年輕人羅納德好幾次回頭偷瞄的視線今晚,這位英武的海軍少校先生少了先前幾次見面時的沉穩,斜乜偷覷的眼神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為難,像是有什么事如鯁在喉,他不說就連睡都睡不安穩的樣子。
走著走著年輕人的步伐若有似無變慢,花了點時間,他從原本領先一些帶路的位置落到他家上司身后,接著又慢慢吞吞的變成和我并肩平行。
保持著這種速度又走了一段時間,年輕的海軍少校瞥一眼過來,又偷偷盯了前邊他上司一眼,接著低低的喚了聲,“安娜夫人”
我看了看身邊這位勉強維持著不動如山的刻板表情,目光里卻依稀寫著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的年輕人,嘴角微微一抽,“被直言是為達成某個目的的煙霧彈,那種事我覺得沒什么,少校先生。”
所以不必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苦逼表情,這不符合你平時的冷酷形象,還有,你上司什么德性,哪怕當年不太了解,幾次三番下來我也領教得很清楚了,真的。
聞言,羅納德少校愣了下,許是被我的直白鬧得不知道怎么接話哽了會才艱難的再次開口,“薩卡斯基大將會保護您,安娜夫人,不會讓您遇到任何風險。”
“啊實際上”我緩聲打斷他,因為很明顯,少校先生不善言辭,他們大將赤犬麾下基本上都是動手能力強過動嘴皮子的類型,一個個完美復制了他們上司的行事作風。
解釋這種事遣詞用句必須委婉動聽,很顯然是為難年輕的海軍少校所以我先開口,免得他磕磕絆絆話都說不利索。
先打斷對方,接著,我端出最高級別的溫柔微笑,對這年輕人說道,“我不介意是禮尚往來。”
“因為有件事,我同樣是拿薩卡斯基大將作為擋箭牌,這樣就相互抵消了嘛”
“哈”羅納德少校一臉莫名其妙。
刻意停頓幾秒鐘,我先飛快瞄了眼,腿太長這會已經走到十幾米外去的赤犬大將,接著收回目光,用正常的音量,好聲好氣的先問個問題,“羅納德少校對bi的茶話會請柬了解多少”
“嗯”年輕人被這天外飛來一筆弄得一怔,象是想了想,之后開口,“那是個惡名昭著的邀請,據聞,倘若受邀者拒絕出席,事后將收到一份特別禮物。”
“禮物的內容是受邀者某個親人好友的頭顱。”
說起這個,他的臉上透出幾分厭惡與憤慨之意,“真是令人發指的惡行。”
“是啊特別惡劣呢那些人。”我重重點頭表示同意,接著又說道,“我也收到過茶話會請柬,在逃走之前我告知對方,如果要送我禮物,和我親近些的人”
柯泰雅史塔克,莉莉妮特金潔巴克,如果兩位破面會被斬下頭顱,擁有那般能耐的家伙,一定不是人類。
而娜娜她被危及性命時,那之前怕是連我也不會活在世上,我所指的是其他人。
抬了抬下巴,我示意少校先生把視線投向走在前邊的赤犬大將的背影
“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是我的追求者,之一。”
“海軍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是我的追求者,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