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那種精悍干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氣勢呢就算你咬著嘴唇裝作沒哭,暢流的眼淚鼻涕也還是出賣你了喂
哭毛哭啊
我被嚇得都快炸毛,結果這幾個家伙干脆嗚嗚嗚小小聲的哭出顫音來,對,幾個家伙,除了小蝸牛羅西南迪和羅納德少校,艙室里另外三個年輕人也
一瞬間,耳朵里塞滿了嚶嚶嚶的哽咽,外帶吸溜鼻涕泡泡的聲音。
我:3ゝ
赤,赤犬大將麾下不都是一幫子冷酷無情流血不流淚的戰爭機器嗎現在這慘不忍睹的畫風怎么回事肯定不是我帶歪的吧
要死被那男人知道我把他屬下影響得感情豐沛說哭就哭還了得
又過了好一會,被一票哭唧唧男人弄得額角迸出無數道小十字路口的我,才總算迎來了耳根子清靜的曙光。
小蝸牛羅西南迪,大概是被我滿頭青筋的樣子嚇得不敢繼續哭下去,吸溜幾下鼻涕泡泡,他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語調,說道,“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逃走,那時候你說有孩子了,她在馬林弗德”
“誒我沒告訴過你嗎”我一驚,我們算起來也共甘共苦過,我居然忘記介紹自家的親人團嗎
“沒有。”同甘共苦過居然被忽略羅西南迪,斬釘截鐵搖頭。
“誒那我現在告訴你”我點點頭,想起自家熊孩子的心情多少好了些,所以抬手戳戳小蝸牛沾滿眼淚鼻涕的臉,“我女兒娜娜再過一個月就滿十七歲,她在海軍科學部黃猿大將麾下。”
當初失蹤的時候,娜娜的十六歲生日還沒過,到現在她馬上要過十七歲生日,而我這個媽媽居然還在艱難跋涉的歸家路途中,實在太不應該了。
“誒”小蝸牛猛地把音調拔高幾度,一副眼珠子暴突下巴脫臼的樣子,“等等安娜你多大為什么女兒都滿十七歲了喂”
“追問女人的年齡很失禮啊羅西醬。”對于那件說起來罄竹難書,時間跨度前后不知幾個千年的事我個人表示,完全不想提起
而短暫的靜默過后,小蝸牛羅西南迪的聲音顯得有點勉為其難,“好吧我不問。”
說完又頓了頓,攥著我一截發梢的爪子往下扯了扯,等我從玻璃倒影里瞪過去就看見他的眼神沉了下來,瞬間從二逼青年恢復成那個海軍臥底。
“不準備告訴他們嗎安娜。”
“告訴他們,實際上bi大軍前來追擊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你當時”
到得中途的話音忽然停滯,他把后半截內容省略掉,硬生生拐了個彎,“四皇之一倘若有行動在后半段不可能毫無消息,可是我所知,近期內新世界風平浪靜,只有一件大事還在醞釀當中。”
“未來已經改變了。”我慢吞吞的接過話,又偏頭環顧艙室內一圈,視線在石像雕塑般安靜的幾個海軍將官掠過一遭,想了想,才重新開口,含糊的透露一點,在場只有我和他才能領略的東西
“你經歷的過去我所知的未來,最大的變數已經出現。”
倘若,黃猿大將所言屬實,黑胡子敗于火拳艾斯之手,那個未來,羅西南迪和我都知道的,還在醞釀當中即將震驚世界的大事件,會不會發生都是一個未知數。
“其實沒所謂。”我聳了聳肩,回過頭盯著圓型瞭望窗外,把燈火通明島嶼甩在后方的漆黑海面,深深吸了口氣,“海圖已經送至馬林弗德,海軍與bi遲早會有一戰。”
“或早或晚又有什么關系”
“沒有一次戰爭是在所有人都準備充足的情況下才爆發。”
“如果明天在海上相遇”
“安娜會出手嗎”小蝸牛顯然被提起興致。
“怎么可能打仗是男人的事。”我非常不負責任的撇了撇嘴角,和聲細語的告誡他,“像我們這樣弱小的家伙乖乖呆在后方不添麻煩,就是最好的援助了明白嗎”
“誒我就知道。”于是他聲線里的亢奮感消失,等了會又一次開口,這次的語氣就變得很不著調,“現在我也明白,安娜你到哪里都能吸引怪物的理由吶”
“在德雷斯羅薩,唐吉訶德家族幾位重要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