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清醒的看著那個陌生的俊美男人毫無顧忌大肆殺戮,直到媽媽出現阻止一切。
彼時那些混亂的來龍去脈十年后桐生高雄再次出現時才被舊事重提,初見面那天,佩洛斯佩羅只記得兩件事。
一件,是黑發男人所過之處,那些連慘叫都來不及就飛灰湮滅的部下們。
另一件,是媽媽在盛怒之下雷云宙斯與太陽普羅米修斯制造的恐怖災難。
彼時佩洛斯佩羅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桐生高雄消散在雷霆萬鈞之中,他們都認為敵人已經被消滅,直到十年之后對方重新現身,認知才被推翻。
同時也讓夏洛特們窺視到最不可思議的一個秘密。
不死者,長生種。
海賊是掠奪者,然而,露出獠牙之前好獵手都擅于等待。
長生種令人無比覬覦,桐生高雄卻是一個無法定義的存在。
對夏洛特佩洛斯佩羅,和他幾個年長的弟弟妹妹來說,那個來歷不明行蹤成迷的男人,桐生高雄就象書本里所有贊美詞堆砌起來的完美杰作。
強悍的戰斗力量,冷靜慎密的頭腦,無可挑剔的風度,深不可測的城府。
那個接近于全能的男人能夠點撥他們的體術技巧,教會他們如何謀劃籌略,甚至,舉手投足間的禮儀風度學識談吐。
每個有幸被桐生高雄教導過的夏洛特都無一例外,男孩子們崇拜他的力量與頭腦,女孩子們則迷惑于他的優雅俊美。
哪怕彼此間根本不存在脈脈溫情,有的只是利用刺探和交換條件,也還是免不了受到影響。
即使不愿意也必須承認,連佩洛斯佩羅都曾經期待過,桐生高雄留下或者成為媽媽的新一任丈夫,只可惜他從未如愿。
得不到只能毀掉。
對夏洛特們來說,不是家人就是外人,無法掌控的就是敵人。
在其他弟弟妹妹們還對桐生高雄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時,佩洛斯佩羅就冷靜的意識到,那個男人最終只能是敵人。
敵人必須消滅,只是那之前,無論用何種手段他們都會讓對方交出媽媽想要的東西。
能夠為家族帶來興盛的營養,長生種,覺醒的鬼。
夏洛特佩洛斯佩羅沒有等到殺死桐生高雄的機會,那個男人在他五歲時第一次出現,十五歲那年第二次現身,之后每隔幾年就會毫無預兆出現一段時間,一直到他二十七歲那年,徹底消失。
對夏洛特們來說,那個來歷不明行蹤成迷的男人,桐生高雄曾經是極特殊的存在,不過隨著二十年音訊全無,那個男人的影響也不可避免減弱,甚至消失。
時間改變一切。
夏洛特佩洛斯佩羅也不例外,他曾經很崇拜對方,也曾經極度敵視,甚至設計過許多殺死對方的計劃,只是隨著時間過去,所有一切都不了了之。
唯一的聯系只有那個約定,甚至,大部分夏洛特對那個約定也逐漸淡忘,對長生種念念不忘的只有他們的媽媽。
畢竟,再如何令人覬覦的力量只存在于傳說中也是枉然,寶物只有握著手中才能稱之為珍貴,當年訂下的婚約,另外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是未知數,更何況,夏洛特要的與桐生高雄的初衷背道而馳。
也或許,那個男人早已經看透夏洛特的圖謀只是懶得揭穿,最后徹底消失也不過是一種對待陰謀的最漫不經心的解決手段。
二十年的時間過去,連夏洛特佩洛斯佩羅都認為約定沒有實現那一天,直到他的弟弟,卡塔庫栗在預見里看到桐生高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