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嗯無聲勝有聲的兇神惡煞氣息,以麻薯妖怪的視線為媒介順著通訊網飛速傳到彼端。
背著bi海賊團標志的電話蝸牛幻化出擬人化表情,沒等開口就先被嚇得冷汗直流,豎起的一雙眼睛慢慢浮起小眼淚要掉不掉這明顯是很清楚自家上司是什么德性,于是發現自己踩地雷了沒等說話就先嚇得要哭了吧
短暫的靜默過后,看起來好似下一秒就會哭唧唧的小蝸牛總算沒敢真的哭出來,就是一副冷汗直流的苦逼模樣,戰戰兢兢的開口,“非,非常抱歉卡塔庫栗大人”
話說得磕磕絆絆,簡直象脖子上架著把刀,頓了頓又吞了吞口水,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樣子飛快的接下去說道,“預定的啟航時間已經超過太久,佩洛斯佩羅大人請您盡快登船。”
話一說完下一秒那廂就掛斷了電話,簡直象這邊接電話的是妖魔鬼怪,那邊再多拖延一秒鐘就會性命堪憂似的呃
好吧好吧個人表示,這一刻的麻糬妖怪,盯著電話蝸牛的眼神,確實很有點要把它大卸八塊的陰森。
接著,惡意滿滿的盯了手上已經陷入呃不知道是睡眠還是昏迷狀態的電話蝸牛好一會,夏洛特麻糬妖怪卡塔庫栗這才把它重新收回口袋。
收起蝸牛,他又把視線偏移幾度重新對上我的目光顯得很深沉,眉心習慣性皺了皺,一副打著什么主意可沒選好措辭的樣子就是不說話。
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片刻過后,這男人閉了閉眼睛復又重新睜開,一瞬間同時松開我的手,站起身一言不發朝著不遠處出口那扇門走去,一雙大長腿幾息間就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留下莫名其妙的我站在原地滿頭霧水目送。
直到他伸手將門開啟一線才又頓了頓,回過頭,“我等你。”麻糬妖怪這樣說,與此同時那扇門猛地打開,下一刻他大步的跨出這房間。
我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呆,之后才慢吞吞穿好外套,又從某個鞋柜里翻翻撿撿半天找到一雙合意的鞋子,完完全全打理好自己了,確定實在沒借口繼續拖延,最后不甘不愿的走出門。
這期間沒有人不識相來催促,麻糬妖怪揚長而去,剩下兩個夏洛特同樣不知所蹤,可這不是我能溜之大吉的好機會,一來小蝸牛還在糖果話嘮手上,二來
沒人催促不代表就放任自由,這不
剛剛走出臥室門,遠處守在走廊里的一隊象棋棋子士兵立刻小跑步迎上前,為首的是個看起來象干部模樣的海賊,對著我畢恭畢敬的說道,“卡塔庫栗大人命令我們為您帶路。”
“卡塔庫栗大人已經先行一步前往安排啟航事宜,您請隨我們來。”
這個被命令帶路的完全不認識的家伙,比起上回被邀請來做客那會為我領路的那位,現在杵在面前這丫彎著腰,態度好得簡直象對待國家元首。
“另外,佩洛斯佩羅大人和克力架大人命令我轉告您,他們很遺憾自己因為一些瑣事需要處理而無法親自為您帶路,請您務必原諒。”
小心又謹慎的口吻,十二萬分恭敬的措詞,說話間更是把態度放得特別低,簡直嗯大概是聽說了前一任領路人的悲劇下場于是很為自己性命擔憂的大氣都不敢喘
至于要問我有什么感想當然沒有其實我很想說自己脾氣很好軟綿綿的針戳不動不過想想又算了,前車之鑒那位估計還沒從醫院里出來哈這會我說什么都完全沒有說服力,囧。
而,是不是要跟著走當然得跟著,不然能怎么辦
于是,我在這位麻薯妖怪麾下不知名干部的帶領下,被一隊象棋棋子士兵前呼后擁著走向他們家海賊船的所在地。
一路無話。
哪怕是總被人用看牛鬼蛇神的目光悄咪咪偷覷,或者,九拐十八彎到處是鏡子和轉角的城堡內部路線走得叫人心力憔悴,這些都不能和我看到即將登上的船,的驚悚心情相媲美。
真的是
船啊船啊
遠遠的能看見停在那一艘搖搖晃晃的,用很奇特的嗓門唱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