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夏洛特蒙多爾再次猛地大聲喝止,不讓我繼續往下說,口氣和眼神都非常嚴厲,“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哥哥只是被你氣昏頭了嗎!”
說話的同時他迅速走上前,搶過‘開門’之后擱在地上的[書簽],用它再次開啟牢門,系列動作快得如行云流水…
粗重的鐵質欄桿無聲扭曲,緩緩露出一個供人進出的‘門’,夏洛特蒙多爾人卻站在外邊不肯朝里邊多踩進一步,只是沉聲開口,“佩洛斯大哥,夠了。”
聞言,某支扶在浴衣帶子上的手頓了頓,隨即微不可察往后撤離幾分,緊接著,夏洛特蒙多爾第二次把警告性意味十足的視線投向我,“你也夠了,安娜。”
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維持著冷靜似的,前筆友表情特嚴肅,“安分些吧!這樣繼續挑釁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一前一后兩種態度截然相反,對他哥是勸慰里帶著幾絲安撫味道,對我則恨鐵不成鋼似的,簡直象是教導主任附身。
眼皮壓低飛速掃了眼他站立的位置,我嘖了聲,嘴角撇了撇,之后同樣松開扶在夏洛特佩洛斯佩羅手腕上的手指————居然不肯上當呢就站在外邊…原本還以為怎么也要進來的…
嘛算了,騙不進來能力者本人,那只能換個方案。
…………
現場氣氛有那么一小會的凝固。
片刻過后,我察覺到坐在咫尺間的人動了動,緊繃而危險的氣息微不可察間變得淺薄,而松弛下來的之后壓在我喉嚨上的糖果手杖慢慢地挪開。
“原來你是對的,小糖果,我們確實對你有誤解。”
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夏洛特佩洛斯佩羅站起身,一言不發走出牢籠,瘦高的身影與等在那的他的弟弟擦肩而過…
我收回視線,冷著臉盯著重新閉闔的牢門:
夏洛特蒙多爾收起了‘書簽’,復又抬手將戴在頭上的帽子帽檐按低幾分,語氣里依稀仿佛透著些無可奈何,“安娜,你發脾氣的時候果然象你自己說的那樣,會不顧后果。”
“你應該知道,佩洛斯大哥不會真的那樣做。”
“即使是海賊也有底線,bigo海賊團里沒有肆意傷害女人的渣滓。”
“只不過,你確實太懂得該怎么傷害他人,安娜。”
“你的另一面,該說不愧是冷血無情的長生種嗎?”
↑↑↑聽聽聽聽,多么義正言辭的惡人先告狀!
對于夏洛特蒙多爾仿佛百般復雜甚至隱約有些指責意味的話,我表示非常可笑,“我只是從來不敢小看人心的黑暗面,尤其是海賊的。”
“我當然知道,你哥哥不會當眾表演深夜頻道節目,男人一旦用下半身思考就是動物,想要做什么早該動手而不是廢話連篇。”
“他只是滿懷惡意的恐嚇,可那又怎么樣?我應該感激你們的紳士風度嗎?”
“你大哥‘送’給我的糖果鎖鏈尚未解除,你現在告訴我之前那些是帶著懲罰性質的玩笑,也只是因為沒有發生而已。”
言語間動了動手腕,示意對方看到我一支手和雙腳足踝上的束縛,接著冷笑,“無謂的口舌之爭還是算了吧你也應該清楚,近十年的書信往來,哪一次辯論是你贏過我的?”
“雙方并不平等的前提條件下,屬于掌控者那一方的解釋,不過是一種自我洗白的狡辯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