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笑意攸然散去,她在頃刻間面沉如水,想也不想地站起身,只是什么都來不及做就被他兇狠地撲倒在座位里。
與前一刻的彬彬有禮極不相符,夏洛特.蒙多爾的動作十分蠻橫,彷如野獸撲倒獵物。
“對海賊,夏洛特是海賊,而我是夏洛特。”
————早已準備就緒的惡魔果實能力瞬間發動。
無形無質的透明力場迅速擴展,以夏洛特.蒙多爾為中心,以假亂真的幻象飛速將這整座建筑物包裹,并且切割、吞噬,形成獨立空間。
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存在的世界。
玻璃窗外許多衣著光鮮的人在街道上走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愜意與祥和,視而不見一墻之隔的咖啡館里她的掙扎與呼救。
他毫不費力將她擒入懷中,俯低過去,舌尖在她的唇上輕輕掃過,反復描繪柔美的唇線,最后又咬開她抿緊的嘴唇,品嘗她美妙的呼吸,吞掉她細碎的嗚咽聲。
時隔許久,夏洛特.蒙多爾暫時停下掠奪,居高臨下俯視被牢牢禁錮在他懷里的人,欲/望尚未的饜足眼睛里流露出野獸般的愉悅神采。
漫長的等待到此時有了結果,他費盡心思終于捉住了妖精。
…………
…………
他一直幻想著,那樣慘烈的結局不曾發生。
夏洛特.蒙多爾由始至終妄想著,兩年前的那些事不曾發生,如果她沒有流落托特蘭王國,如果她沒有被哥哥認出身份,甚至…如果她不是蒼龍…
那么,他計劃了許多年的見面,就真的可以如他幻想的那樣逐一實現。
他甚至…早在幾年前,為了她來信中不經意提及的名為‘青鳥’的咖啡屋而派遣屬下暗中進入香波地群島設法奪取這里,安排人手潛伏下來直到如今。
她開玩笑似的說過,如果要見面那就選擇香波地這家青鳥咖啡屋,彼年即使明知道她不過隨口說說,他也費盡心思設計陷阱。
如果…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
…………
連同今天在內,夏洛特.蒙多爾在香波地群島位于70號區這家名為‘青鳥’的咖啡屋待了整整六天,每一天他都幻想著,是等待與她見面。
每一天他都夢見,她前來相見。
就如同這兩年來他常常夢見的那樣,兩年前的那些事沒有發生,真正見面之前他始終是她認定的,志趣相投的好友。
他和她頻繁通信,她最終被他打動同意見面,就在這家青鳥咖啡館。
特意保留的臨街靠窗那幾個空座位,視野最好的那張桌子桌面上,每一天都被他放置一束開得正盛的藍紫色浦菊。
他設計過每一個細節,見面時的眼神,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個反應,他的每次回應…
他安排好所有,只是到底等不到那個人。
這一切不過是他的獨角戲。
一出只在他妄想中的惡俗小說,卻是他沉溺多年的臆妄美夢。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