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就是慕安言現在的情況。
不過疼著疼著,慕安言就習慣了。
等到他漸漸習慣蚊子滿天飛的環境之后,他就在那兒縮成了一團,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然后他朦朦朧朧的就感覺到了有一個人站在他面前摟住了他。強健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就把他整個兒抱了起來,淡淡的煙草味兒很熟悉,也很好聞。
慕安言忍不住嗚咽了一聲,放心地縮人懷里睡了過去。
然后又是一天醒來,慕安言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還沒有從懵逼狀態調整過來,就一下子被人按住了腰!
接著他被一雙手抱起來放在了誰的腿上,腰間的衣服被卷起來,褲子也被扒了下去——
“啪!”
慕安言:“……!!!”
媽蛋,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被人打了屁股!
慕安言瞬間就清醒了,他使勁兒開始撲騰,接著屁股上就又是挨了兩巴掌,“啪啪”的聲音難得讓臉皮厚到外太空去的慕安言真情實意的紅了臉,他說:“杜少你干嘛?!”
然后就著了火了。
慕安言根本就沒看見揍了他屁股的那個人的臉,他被迫趴在人腿上,褲子褪到腿彎出,修長細白的兩條腿就露了出來,挺翹又圓潤的屁股被人打得紅了一片,出于潛意識里的認知,直接就叫了杜子淳的名字。
卻根本忘了杜子淳昨天早上剛剛走,根本不可能再晚上折回來,由此可見,慕安言的腦子還是沒有多清醒。
所以腦子還沒清醒的慕安言就接著作死,他一邊掙扎,一邊想把籠罩在“杜子淳”魔爪下的小屁股拯救出來,在人懷里扭來扭去,結果就把人的火氣挑起來了。
“杜子淳”接著狠狠揍了他幾巴掌,直把慕安言本來白嫩嫩的屁股打得紅腫,才陰郁地開口:“誰是杜少?”
慕安言聽見他聲音頓時僵住了,他紅透的眼睛里打轉兒的淚花都被嚇住了:“……齊、齊宴?”
齊宴在慕安言屁股上打了幾巴掌就又忍不住揉了一下,語氣卻依舊淡淡的:“誰是杜少?”
慕安言一邊被他占便宜,一邊把頭埋在被子里裝鴕鳥。
齊宴語氣里依舊聽不出來什么情緒,他又面無表情的重復了一遍問題,見慕安言還是死活不說話,就說,“杜子淳?”
慕安言抖了一下。
齊宴“呵”地冷笑一聲,然后他輕輕揉著手底下已經有點腫了的屁股,輕聲道:“不說?”
慕安言直覺要不好,他覺得現在死活不能認,又感覺如果不承認后果更嚴重。
他躊躇的模樣在齊宴眼里就成了包庇,于是齊宴本來已經熄了一點的火氣又呼啦啦的燒了起來,他把慕安言放開了。
慕安言趕緊從齊宴腿上爬了下去,捂著屁股淚眼汪汪,縮床頭那兒又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