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慕安言卻在靈器守護之中,解除素什錦設下的繁雜禁制。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高中生面對一堆小學三年級的作業,極為簡單,但是光累,都能把人累趴下。
他孜孜不倦,徹夜不眠。
晨光熹微時,他面帶微笑,終于自山洞之中走出,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慕安言換上一身錦繡華衣,對著愣住了白紗紗行了一禮,舉手投足間,滿是矜持的貴氣。
他露出一個飽含感激的笑來,真誠地道:“道友大恩,無在下以為報。”
按照套路,一般在這種時候,救人的俠女或者俠士,都應該邪魅一笑,然后說一句,“那就以身相許吧。”
然而這是現實。
白紗紗驚訝于慕安言的轉變,穿上一身精致的長袍后,這個人就好像將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不堪,都被背棄了一般,比之之前,他溫和俊美,完全沒有當初死水一樣的沉寂。
她笑了笑,說,“若真是想要報恩,你就隨我去一個地方,如何?”
慕安言從容自若地道:“自然愿意遵從。”
白紗紗又問他說,“看起來,你身份不低,你是什么人?”
慕安言沉默了一下,讓白紗紗頓時感覺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妥。
然而她卻沒有料到,慕安言在頓了頓之后,就開口說道:“……在下慕家少主,昨日所見,道友……可否忘記?”
白紗紗真誠地道:“這是自然。”
慕安言松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挺怕他爹知道這事,會不會憤怒地剿滅魔道。
在白紗紗做出保證之后,他就放心地,把前因后果,都給白紗紗說了一遍。
沒想到白紗紗聽完,第一句話居然是:“那藤蔓是不是通體紫紅,生有軟刺絨毛?”
慕安言:“……”大姑娘你怎么這么不按套路來啊!
他頓了頓,滿面羞恥地道:“是。”
白紗紗心中有些歉意,然而比起師尊的情況,眼前這人這就讓她估計不了太多了。
她追問道:“是不是還在你體內注入了無色液體,之后便感覺全身燥熱,情動難耐?”
慕安言神色尷尬,他垂了垂眼,低聲道:“是。”
白紗紗:“是不是有嬰兒手臂粗,在吸取元陽時,藤蔓頂端還有孔洞,交換出淺綠色液體。”
慕安言臉色越來越紅,“……是。”
白紗紗激動不已,她伸手一把握住慕安言手臂,興奮道:“在哪里?!快帶我去!”
慕安言無可奈何,他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好。”
白紗紗有些愧疚,但那可是一味重要的藥草,要是這人堅持不回去,那么她就是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了。
畢竟,她下界原因之一,就是為她師尊,天機閣閣主尋找療傷的靈藥,那藤蔓也是一種靈藥,不過世人大多不知罷了。
慕安言哪怕是解除了禁錮他修為的靈器,也依舊笑得十分勉強。因為魔氣侵體的原因,他完全不能動用體內的真元,還是如同一個廢人一般。
然而白紗紗并沒有人傳達給她,素什錦是個魔修的消息,因此,她還以為慕安言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大礙。
慕安言強忍著疼痛,調動真元,駕馭起靈器,帶著白紗紗,往當初他的落腳地行去。
有白紗紗的隱身靈器,他們一路飛行順暢無比,一直到了慕安言當初進入秘境時,落腳的地方。
白紗紗看見慕安言臉上滿是冷汗,她有些奇怪,說:“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