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言身體微僵,他似乎料到了素什錦要做什么,伸手開始推拒起來,然而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因此倒是顯得像是欲拒還迎。
“不……”
他神色惶恐,哪怕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被侵入的快感,在精神上,他也無法接受。
素什錦低聲笑了起來,他就喜歡看這人恐懼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撩起了對方長袍的袍角,侵入了進去。
“不,不要——”明明驕傲如高陽一般的青年,長長的雪白頭發散了一地,他幾乎要絕望,眼淚粘在眼睫上,被素什錦輕輕吻去。
隨著他慢慢的入侵,青年崩潰一樣哭了出來,他掙扎起來,哀求著啜泣,他說:“為什么要這樣,不要,求你了……不要……這么對我!”
素什錦低低地笑了起來,他說,“為什么不要呢。”
他碰了碰兩個人連接在一起的地方,笑著說:“你明明也很喜歡……不是嗎?”
那人辯解著,“我沒有——”卻在下一刻,被他強硬的進入頂弄出一聲高昂而短促的叫喊。
素什錦低聲笑著,他有些著迷地看著這人在自己身下綻放開的模樣,只覺得欲罷不能,甚至連幾天的修煉都耽誤了。
做完之后,那人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素什錦懶懶地靠在一邊,看著這人難堪地清理身體,然后一聲不吭,掙扎著離開他的身邊。
如此,一直到了慕劍流來接對方的時候。
素什錦對于慕劍流的誠意很是滿意,他如約把自己幾乎要玩壞掉的人還給了對方,心中卻不知道是為什么,竟然有些煩悶。
其實他與那人的相處,也并不是都在做讓對方難堪的事情,他經常隱藏在暗處,靜靜地偷窺對方。
那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經常表現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他會靜靜地看自己搜羅來的話本,看到高興的地方會忽然笑出來,笑容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開懷和愉悅。
比如他吃飯的時候完全不動那些素食,只就著魚湯,挑挑撿撿地選自己愛吃的……他幾乎什么都愛吃,只要是肉,就吃得很高興。
比如他經常會把玩放在屋子里的一方玉質印章,然后又失落地把東西放下,卻不知道是為什么。
比如他經常揪下屋子里放的一盆淡紫色吊蘭花的枝條,然后編成各種活靈活現的小東西,十分可愛,玩過之后又把藤條拆開,插回花瓶里去,把那盆淡紫吊蘭弄得七零八落,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比如他經常把自己用到的東西藏到一些隱秘的地方里去,花瓶里頭、窗子下面、書冊中間,然后在自己直接把東西取出來的時候,又露出懊悔又惱怒的表情,被自己收拾一頓之后,下一次藏得更隱晦。
直到自己把東西塞進了他的身體之中,又暗示了自己早就知道他的行為之后,這個可愛的習慣才被改掉。
比如他有一日,偷偷摸摸地藏在屋子里,自己安撫身下的物件之后,被他忽然推門而入,那受到驚嚇表情可愛極了,那人幾乎要懵掉,之后又被他按在床上,弄得亂七八糟之后落荒而逃。
然而這些煩躁的心思,在素什錦看見自己手中的玉佩之時,就被他驅逐干凈,直到他將玉佩認主。
一幕幕畫面,將素什錦完全無法面對的真相撕開,赤果果地,擺在了他面前。
那真相讓他幾乎窒息,心底有巨大的恐慌和后悔彌漫上來,剛剛萌發出來的愛意被徹底淹沒在愧疚的海洋之中,完全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