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他生存能力特別頑強,不然照著徐安這個方法喂養下去,早晚出事不可。
似乎整個警察局里的人都對他很友善,很有愛心,很關照。
慕安言覺得報警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一連兩周過去,渣爹終于被判刑了,死刑。
不過十幾天的時間,那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優雅男人就變成了一副邋遢模樣,他有深深的黑眼圈,胡子拉碴,和慕安言在法庭上見面了。
慕安言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渣爹,他把自己縮成一個團子,瘦瘦小小的,看著就惹人生憐。
男人很憤怒,他說:“好好好,小兔崽子你等著!”
慕安言心說這人還真是沒品,你他媽連個畜生都不如,現在都要死了,還一副孔雀開屏的囂張樣子,真的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他全程都是被一個知道了他事情的女律師幫忙打的官司,那個女律師練出來一張好嘴皮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渣爹說:“我是鋼琴家,是創作者,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女律師說:“呦呵,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您這樣的鋼琴家!鋼琴家就能家暴了嗎?創作者就能殺人了嗎?現在可是直播呢大師啊,您也不害怕出去的時候扔個雞蛋砸死……”
渣爹:“……”
渣爹的事情最后告一段落,徐安直接把慕安言當兒子來養了,慕安言他媽還有些遺產,都被徐安收著,隨后徐安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就成了慕安言的監護人。
慕安言拿著徐安摁他身上的定位器,不由心情復雜。
這位實在是太不講究了,把他當嫌♂疑♂犯來看,手里拿個幾十塊錢的手機,隔一會兒確定一下慕安言的位置。
又過了幾天,慕安言去上學了。
這一個月來,渣爹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慕安言現在這具身體,還能活下來是為什么,還有那些嚴重的心理疾病。
慕安言木然地被徐安送到班級,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坐下。
徐安摸摸他的腦袋,就甩手走人了。
慕安言心說混蛋,看不出來老子和他們不對付嗎,總有一天老子死了虐死你!
徐安走了之后,還是安靜了一會兒。
早上第一節課是自習,上課鈴響了之后,就有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是白若。
他精致的小臉上一臉擔憂,要哭不哭的樣子,他說:“言言,你怎么樣了,身上的傷還好吧?都是我的錯,沒有及時發現你的處境,嗚嗚……”
慕安言:“……”
周圍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比如:“看,果然不是好東西,把白若同學都惹哭了!”
“垃圾堆里長出來的老鼠,永遠都是老鼠,還妄想攀上枝頭呢!”
“欺負了白若同學,竟然還不道歉!真惡心啊……”
“是啊,有那種爸爸,教出來的也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白若微微抽泣,他雙眼含淚,可憐可愛,大聲說:“你們不要這樣!那天是,是怪我,和言言沒關系的!”
這幅受害者的姿態擺出來,看向慕安言的眼神,頓時變得針尖一樣,刺得人皮膚生疼。
不僅僅是女生看白若的眼神充滿了憐愛,連一些男生,都要一種仰慕的眼神看向他。
慕安言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