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白若就卷了他僅剩下的那些錢跑了,白若拋棄了他,甚至連什么東西都沒有給他留下。
炮灰攻本以為自己為白若付出的那么多,白若怎么也應該繼續和自己在一起才對,哪怕不說,他對白若也是恨意居多,曾經的公子哥兒變成了一個窮光蛋,父母被仇人殺掉,這一切都是因為白若。
白若卷走了他的錢之后,炮灰攻只能搬進了一個十平方米的小單間,一日三餐靠方便面度日,他自視甚高,還沒有被現實教乖,只想著一步登天,重新回到自己曾經的高度。
他去找自己曾經的未婚妻,他和她青梅竹馬,她暗戀了他十幾年,再怎么也會幫忙才對,卻沒想到得到的是一聲聲嘲笑,還有李戒的一頓打。
李戒高高在上地說:“當初你不是選了白若嗎,現在給我離她遠點。”
炮灰攻愣愣地看著兩個人拉著手慢慢走遠,恍然間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他對白若的恨意一天天的發酵,很快趙時還就給了他復仇的機會,借給了他一隊人,炮灰攻用這一隊人把白若堵在了新公寓的門口,然后一刀刀地劃破了他的臉。
白若做了整容,他曾經的臉早已經不能見人,現在他媚得像只狐貍精,搭上了一個油光滿面的暴發戶。
炮灰攻面無表情,他對白若恨到了極致,本來想直接殺了他,卻被趙時還的人阻止了。
那個人說:“別把他弄死了。”
炮灰攻想了很久,于是毀了白若的臉,斷了他一條腿一只手。
白若痛得大喊大叫,叫炮灰攻原諒他,說他愿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求他放過他。
炮灰攻說:“我放過了你,誰來放過我呢?”
他冷靜得可怕,最后看著昏迷在地上的白若的時候,還對趙時還的人說了一聲謝謝,帶走了白若的全部身家。
白若毀了臉,暴發戶理所當然的不要他了,他窮困潦倒,最后只能去找工作。
然而白若是一個廢物,各種方面都很廢的廢物,他四處哀求對方給他一份工作,但是一個殘疾人,一個丑八怪,還是個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好的丑八怪,有誰愿意要呢?
白若落魄地走在街頭,絕望極了。
他的淚水,和秋天來臨的第一滴雨和在一起落到了地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濕潤的圓點。
秋天來臨,然后又過去,大雪飄飄揚揚的來臨,有一個流浪漢在雪地上踩下痕跡,然后有一點綠色從黑褐色的樹枝上冒頭,長大,迎來第一場春雨。
這樣的輪回重復了四次,在第五次的輪回即將來臨的時候,趙時還把一枝玫瑰花放在了青年枕邊。
當初的少年已經長成了青年,當初那個音樂天才已經成了音樂帝王,當初那個心理醫生已經成了心理學大師,當初那個退役特種兵已經成了省警察局局長,當初那個保安隊長已經成了雇傭兵團長。
他們因為時光漸漸改變,唯一不變的,就是每一年每一天總是會有那么一次相聚。
趙時還蒼老得很快,這種衰老不是指身體,而是精神。只不過是三十幾歲的人,頭頂卻早早的生出了白發。
他的容貌依舊俊美,身上屬于人類的感情卻在一天天消失,他身上的氣勢日益強盛,讓人心里發涼,他看待身邊的人的眼神,和一個人看待一只隨手可以捏死的小蟲子的眼神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