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要醒來的時候,睡穴忽然一麻,然后他就真真正正非常香甜地睡了過去。
寒謹晟收回自己戳了對方睡穴的手,抱起來提一提,感覺這一團也不是太重,干脆就自己把人搬了回去。
慕安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心情無比心塞。
他沒想到寒謹晟居然一言不合就戳睡穴!他還沒有醒來呢!他還沒有刷好感度呢!大好的機會就這么喪失了!
慕安言感覺他心好痛,腿很酸。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好的機會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安言養傷就養了十幾日,寒謹晟和他似乎回到了曾經的關系,并且更加親密,甚至慕安言都不需要回自己的房間了,每天都充做抱枕被寒謹晟抱在懷里一起睡,冬暖夏涼,極為舒適。
日子平靜下來,寒謹晟除了暗中收權,結交權貴之外,也都再沒其他的事情發生過。
直到寒謹晟十六歲這一年,一群宗室子弟去尋歡作樂,結果花樓失火,被齊齊燒死在花樓里。這些宗室子弟中,除了幾個重要藩王的世子沒來,其他人都聚齊了。
京城之中,頓時風起云涌。
慕安言已經長成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他身姿挺拔腰肢勁瘦,如同一顆蒼松。當初包子樣的眉眼也已經長開,沒了小時候的那種可愛模樣,反而是劍眉鳳眸,薄唇高鼻,純得不能再純的純爺們臉。
雖然他身上還帶著幾分稚嫩,但是一身冷冽的血腥氣質,足以讓人忽略他的外表,直接戳一個“冰冷無情”的章。
寒謹晟這四個“伴讀”,也在京中風頭極勁,所有人都知道這四人名為伴讀實則為暗衛,個個身手凌厲殺人如麻,并且能力極強。
尤其是最末的影玄,更是暗衛中的模范,堪稱完美的一把刀,絕對不會反噬傷到自己。
不過此時此刻,他卻狼狽極了,完全沒有旁人眼中的那種風范。慕安言咬著一方軟巾,身體緊繃,被寒謹晟取出腿背上的暗器。
他這次去執行任務,足足離開京城半個多月,好不容易做完了任務,聽到京城里的風聲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風餐露宿一連跑死三匹馬,差點去了半條命,生怕寒謹晟被種下了情蠱。
結果他卻陰溝翻船,在回京期間遭遇不幸,遇上了一個江湖人,被甩了一身鐵蒺藜。
鐵蒺藜就是一個個小刺球,上面都是鋒利的鐵刺,扎在肉里很難取出來,是暗算他人暗器榜排名前十的東西,物美價廉,還可以重復利用。
也就是幸好慕安言已經到了京郊,并且內力深厚,這才能支撐著跑回淮南王府。不然他早就在路上失血過多而死了。
慕安言從后背到大腿,密密麻麻扎滿了鐵蒺藜,活像是一只刺猬,寒謹晟看得毛骨悚然又心驚膽戰,他害怕其他人手滑,咬牙切齒地自己上陣。
“唔……”他露出整個后背,寒謹晟一個一個慢慢把東西挑出來,沒挑一個就能聽見他悶哼一聲。
“噗通”一聲,一個鐵蒺藜被寒謹晟挑了出來,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水盆中。
那暗器上面還掛著幾絲血肉,在本來就一片血紅的水盆里暈開一片艷紅色,讓顏色本來就紅的水再深了一分。
“放松。”寒謹晟手里拿著刀子和白布,眼神冷凝。他五官極為俊美,嚴肅冷沉,穩重大氣,是天生的四爺臉。
慕安言緊緊咬著軟巾,有苦說不出,他額頭上滿是晶瑩的汗水,卻盡力放松身體,讓寒謹晟更好行動。
“噗嗤”,又是一顆。
慕安言疼得全身是冷汗,衣衫都被汗水打濕。
寒謹晟眼神認真,一顆一顆把鐵蒺藜挑出來,甚至給慕安言一片血肉模糊的背上敷了藥。
“別動”寒謹晟看著慕安言繃緊的臀部,低聲道:“我給你把褲子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