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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二)
影朱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他神色驚愕,脫口而出道:“你還真喜歡啊!”
慕安言理都懶得理他,他手里把玩著一枚茶杯,似合未合地看向裊婷的美人。
“自然是會的。”白露莞爾,她微微一笑,席地而坐,把長琴架于膝上,柔聲道:“公子可要聽一聽?”
“嗯。”
白露垂眸,在纖纖玉指上纏上白玉指甲,隨后緩緩撥動琴弦。
錚——
慕安言微微合上了眼。
白露彈了幾段,開口唱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婉轉繞芳甸……”
作為留仙樓的姑娘,這些女子每一個都精通琴棋書畫,擅長吟詩作賦,教養甚至比起許多大家閨秀還要好許多,更是都有一手絕活,實在是難得。
白露所唱的便是一位名士所作的歌,無名無調,被這些青樓女子傳唱開來,賦名《清商曲》。
琴聲悠悠,歌聲渺渺,極為傳神,這琴聲如泣如訴卻毫無幽怨之意,是難得一聞的佳曲。
慕安言低垂眼眸,手指在瓷杯上一下一下的敲擊,完全陷入了其中的意境中去。
等到白露歌完,兩個人相視一笑,頗有幾分知己相交,心有靈犀的意思。
白露柔聲道:“小女子還有一手推拿術,公子可要試試?”
慕安言的傷勢已經沒什么大礙,只是每日里要抹一次藥而已,因此他欣然點頭,溫和道:“求之不得。”
于是兩個人就到里間去了。
影朱目瞪口呆,他一雙眼睛呆呆地追隨著慕安言的背影,直到他拐過屏風,和溫香軟玉一起攜手離開,才收回了眼神。
“我兄弟這是高手啊……”影朱愣愣道:“一見面就已經把人勾到床上去了?”
紅衣女子輕呸一聲:“齷齪!”
影朱立馬無辜地回看她,男人嘛,又是青樓這種不純潔的地方,孤男寡女到屋里去……衣衫半解說是推拿?
鬼才相信呢。
不過兄弟第一次嘗一回肉,他總不能留在這里聽墻角,影朱當即就啦上人出去了,把碩大的房間都留給了慕安言。
作為一個已經差不多扳不回來的零號,慕安言是真的抱著十分純潔的心思。所以他和白露進去之后,就真的只是推拿去了而已。
白露果真有一手,她先點了一只熏香,又拉好床帳,關好門窗,這讓慕安言脫光衣服,然后在手上抹上香膏,慢慢在慕安言背上小心地揉開。
等到滑膩的香膏涂滿慕安言整個背部,她才開始動手。
從脖頸到肩膀,再到脊椎、蝴蝶骨、肋骨后、腰間……
她手法老練,用力適當,讓慕安言舒服得差點兒叫出來,他起先只覺得身體一陣酸麻,緊接著又有一股奇怪的灼熱癢意,等到白露一雙玉手慢慢推過,只感覺筋骨都松開了。
“這是小女子家傳的活兒,看公子您臉色蒼白,唇色微青,便知曉您多半是落下的舊疾。”白露溫溫柔柔地道:“若是公子不嫌棄,可以常來這里,讓白露為公子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