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前去后先不要開始,我現在回去請示教皇。”慕安言輕聲下達了命令,所有人的神色都顯得非常的不可置信和——痛苦。
但是他們還是極為順從的,再次加固了束縛住前一段時間還在并肩作戰的戰友們的魔法咒,并且快速分配好了神官,往烏托爾外走去。
甚至有一個戰士淚流滿面地親吻他身邊的半黑暗化的戰士的臉頰,口中泣不成聲地祈禱:“愿神……保佑我們,迪卡,愿我們在死亡后……還能相遇,迪卡。”
慕安言神色冰冷,他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出殺伐果斷的這一面,低聲對旁邊的卡泰叮囑道:“去找烏托邦議員們,卡泰,叫他們來神殿,召開會議。”
烏托邦沒有皇室,是極為公正的議員制度——最起碼一開始是這樣。慕安言自己準備去找教皇,這個時候,那位慈祥的教皇冕下大概正在和某一個女神仆嬉鬧。
希拉蒂是被前任教皇抱來的,那位冕下確實是一個極為慈祥,極為溫柔善良的老人,他給了曾經的希拉蒂一個美妙的童年。
希拉蒂如此優秀,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教導,這位老人是一個真正的,高尚的教皇。希拉蒂被他教導,是不幸也是幸運。
他依舊純潔無暇,但是這不適用于現在——這不是個絕對的,實力至上的時代。光明神教已經墮落,光明下必定隱藏著黑暗。
如果他能活到希拉蒂繼位也就算了,但是很可惜,在希拉蒂七歲的時候,這位冕下去世了,而新繼任的教皇冕下是一位紅衣大主教。
他耽于美色,在成為教皇之后撕破了偽善的面皮,幾乎是所有的光明神教高層都知道他的劣跡,但是很可惜,這位紅衣大主教手段極為不凡,哪怕希拉蒂的身份已經凌駕于他之上,也一直無奈地看著教皇冠冕被他霸占,戴在頭上。
不過現在……慕安言抿著唇瓣,眼神明亮。
圣子這個稱號應該換一換了——比如教皇,那就很不錯。
他神色肅穆,帶著卡泰一路往里,走過神圣的神殿,路過中心的噴泉,穿過燦爛的花園。
然后他低聲囑咐卡泰停下,自己路過了神侍們的住處,往神殿最后方的輝煌建筑群走去。
慕安言皺著眉頭,抿著唇瓣,他踏上大理石的雪白階梯,這里極為深幽奢華,光線昏暗,偶爾路過的神侍都穿著暴露,有一些甚至什么都沒有穿。
太惡心了。
慕安言神色冰冷,如同神座之下的座天使長——薩麥爾。
他在一間房間前站定,然后重重叩了叩門,“你醒來了嗎?”
門里穿來幾聲嬌呼,明顯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讓慕安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神的領域中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惡心了。
一個暴躁的中年男人聲音咒罵了一通,慕安言全當沒有聽見,他淡淡的命令著,語氣極為驕矜冷漠:“給我教皇權杖,出事了。”
這下子房間里立刻兵荒馬亂,慕安言甚至能聽見里面女人的驚慌商議,然后那位教皇冕下則極為傲慢地說:“別擔心,寶貝兒們,希拉蒂只不過是個小子,教皇權杖可是牢牢地掌握在我的手中呢。”
慕安言全當他沒有聽見,適時地退開,豪華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各族的女孩兒們連串著出來。
“吾神……”一個神侍臉色通紅,她吶吶著說:“圣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