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指尖有一股淡淡的灼燒感,似乎是一團火焰一樣的東西在烤著他的手指,慕安言抿著嘴唇,五指收縮,猛地抓住了一團灼熱,然后猛地抽出手!
“嘶——”
慕安言臉色變了變,他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焦糊味,手心里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是他的手掌燒焦了。
他不敢放手,害怕那團無形的東西會逃走,指縫間露出了一絲絲的金色火焰,讓慕安言不由開始猜測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神予我祝福。”慕安言默念咒語,治愈傷口,光明元素覆蓋在手掌上,本應該恢復的傷口卻越來越疼,讓慕安言不由皺緊了眉頭。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不然他整個人說不定都會被燒成灰燼。慕安言眼神閃爍,他垂下長長的衣袖,遮住了手上的異樣,轉身往外面走去。
或許賽維奧會有方法,畢竟他知道的事情非常多。慕安言沉默著走出神殿,守在外面的神侍立刻朝他行禮:“冕下。”
“卡泰,去叫賽維奧。”慕安言對著身邊的神侍囑咐道:“讓他來我的寢殿,我有事情要和他商議。”
美麗的神侍恭敬地行禮,她輕聲應下,“是的,冕下。卡泰馬上就去。”
慕安言微微點頭,他忍不住輕輕皺起眉頭,臉色也有一些蒼白,哪怕他意志堅定,對于這種被高溫一點一點烤熟的感覺也敬謝不敏。
年輕的教皇走下神殿前的臺階,一路朝著后方的建筑群走去。他燦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后,如同陽光。
慕安言一路走過,發現神殿的花園里一片蕭瑟,很多花朵已經閉合,甚至連枝葉也有些萎蔫。
他皺起眉頭,說:“花怎么謝了?”
他從回到烏托爾之后,就待在神殿之中日夜禱告,甚至都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因此也對于這里的景象一無所知。
“冕下,這些花謝了好久了。”他身后的一位神侍輕聲回答道:“大約半個月前開始,它們就在慢慢凋謝,哪怕我們用圣光照耀,也無法復原。”
慕安言心里一沉,他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也出現了一些汗珠。
手上的疼痛太劇烈,他甚至連血液也沒有感覺到,明顯是被那東西烤干了。
“算了,走吧。”他沒心思追求花匠的失職,心事重重地往自己的寢殿里走去。
這是黑暗元素濃重的表現,現在還能開的花都是屬于黑暗的花朵。除非他親自出手,否則這些花不可能開放。現在光明神殿里的花也在凋落,讓他心里不由沉重了起來。
“神啊,冕下——”身后的神侍忽然發出小小的驚呼,慕安言皺著眉頭看了過去,詢問道:“怎么了?”
他身后的神侍用手掩著嘴唇,一雙眼睛里滿是驚訝和喜悅:“冕下,花開了——”
慕安言愣了一下,他轉身往身后看去,發現那些花居然真的像是神侍所說的一樣,開放了。
以他為中心,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最先有一朵一朵的花蕾綻放。它們萎靡蜷縮,甚至有些發黃的枝葉慢慢舒展開,生長出新的嫩芽,伸出一朵朵的花苞。
它們開得比起曾經的每一次都熱烈、美麗、濃郁!
但是他分明沒有釋放圣光,空氣里的光明元素也沒有變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神跡!神啊——”
“神不忍看見您的愁容,為您降下了神跡,冕下……”
“冕下受神寵愛,太好了!”神侍們畢竟還只是少女,她們的眼眶中溢出了熱淚,無法不為這美麗的景象感動,這不僅僅代表神跡,還有神的寵愛。
神之愛寵身處烏托邦,哪怕她們知道這次的黑暗侵襲不一樣,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都對烏托邦充滿了信心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