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澄被撲進水里,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從水中坐起,他摘下眼鏡放在一邊,伸手將臉上的水流抹掉。
渾身的衣服已經濕透,他頂著西服和襯衫之間澀澀的摩擦,艱難地將外套脫掉,甩出浴缸外很遠。
聞璐也不管陸堯澄是什么意思,有沒有生氣,她隨后也直接走進去,直接跪坐在陸堯澄腿上,面對陸堯澄,聞璐抬手搭上陸堯澄的肩頭,隨即將自己的紅唇送上。
沒錯,是聞璐主動的。這樣總比讓陸堯澄占據主動,變著法兒來羞辱她要好。
陸堯澄完全沒料到聞璐竟然會如此大膽,這和他腦海中那個矜持嬌羞的人完全對不上號。
他不過楞會兒神的功夫,她就輕易將戰火點燃。
這場戰斗不是他一人的橫掃,而是一場旗鼓相當的對決,聞璐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竟然爭取到了一戰之力。
陸堯澄更不是省油的燈,他既然能將聞璐的潛力逼出來,自然也有辦法讓她俯首稱臣。
即便聞璐樓臺高筑,也抵不過陸堯澄的經驗老道。
冰冷的池水沒有澆滅戰火,反倒像火上澆油。
聞璐最終是趴在池子上昏厥過去的,時至今日,聞璐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能被折疊成為如此多千奇百怪的形態。
渾身的骨頭像被人打斷重接,皮膚上星星點點的紅像被燙傷一般。
陸堯澄將池子里的聞璐撈出來,抱至旁邊一方古色古香雕花鏤空的貴妃榻上。
聞璐抬著眼皮瞟見浴室里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心中無限志氣頓時偃旗息鼓。
“陸堯澄,你混蛋,”聞璐覺得自己這輩子從沒有被人如此羞辱玩弄過。
浴室里擺這張貴妃榻,陸堯澄的用意何在?
看來他真的已經把她當做情人,只有她遲遲不肯入戲。
“你不是嫌酒店的浴室不夠大?”陸堯澄湊到聞璐耳邊,戲謔地說:“這里怎么樣?夠大嗎?”他的語氣毫無憐愛,凈是疏冷。
聞璐身上沾著冷水,接觸空氣,頓時覺得寒意入骨,她推陸堯澄。
陸堯澄卻順勢捉住她的手,讓她無處遁行。
她向兔子受驚一般的眼神刺激著陸堯澄,像即將被屠宰的牲畜,也像馬上被絞殺的獵物。那種眼神,帶著絕望不甘垂死掙扎。
陸堯澄也在想,他心中究竟想得到什么。
將一向溫順的她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利用手段讓她絕望,讓內心滋生的痛快溢于言表。
“聞璐,我總覺得你欠我一些東西,藏著掖著,怕我看見,始終都不肯給我,”陸堯澄貼在她耳后吐著涼氣。
聞璐的身體瞬間繃緊,失笑的回答,“我渾身上下還有什么你沒見過?你要的我通通給你,你想的我樣樣配合,你還有什么沒得到?”
“那你得先向我證明,你對我毫無保留,”陸堯澄看著她明明恐懼卻波瀾不驚的神情,一點沒有求饒松口的姿態,心中一直缺失的東西更加叫囂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