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跑來我這里?難道不是為了躲她?”戚逸霖深嘆,有些事果然是當局者迷。
“不是,只是有些煩心事。王天生一點兒也不安分,這塊毒瘤遲早要割,”陸堯澄說。
“你決定就好,我全力配合,”戚逸霖仰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閑散的拎著酒杯,像個獨酌的劍客,另一手揉按著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有錦寰的消息嗎?”
“你還不放棄?”陸堯澄沒想到戚逸霖竟然如此執著。
“放棄?怎么放棄?”戚逸霖就像聽一個笑話一般,“她走的時候還懷著孩子,現在我的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怎么放棄?”
戚逸霖隨即冷笑,“女人真的狠心。和你在一起時她們會一點點浸潤你的心,轉身離開時也不管你的心疼不疼,全部一刀切。扭頭之后再也看不見你流血的傷口,這兒——”戚逸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疼啊!”
“余錦寰走的時候連行李都沒帶,我不過回去稍稍晚了一些,她人就不見......”
“我先走了,”陸堯澄放下酒杯,戚逸霖的話激起他心底的浪花,不知為何,今晚他的心隱隱有些不安。
“不送,”戚逸霖說。
開車回到海悅別墅時,看到樓上臥室還亮著燈,陸堯澄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ellison聽到汽車的聲音忙出來看。
陸堯澄將車鑰匙給他,“她還沒休息?”
“陸先生沒遇到聞小姐?”ellison也正疑惑,兩人竟然沒有一起回來。
瞬間,陸堯澄換上另一種可怖的氣息,“她不在?”
“聞小姐說要出來走走,順便等您回來,”ellison回答。
“這種話你也能相信?”陸堯澄氣急,他怎么不知道聞璐舍得愿意為他這樣,一把抓過ellison手中的鑰匙,上車揚長而去。
“先生,您不能開車啊!”
奈何車速太快,ellison的呼喊早就堙沒在風中。
***
聞璐趕到碼頭時,看到一架快速游艇正停在岸邊,小艙里燈火明亮,里面坐著一個人。
她以為是聞欒,欣喜的上前,那人似乎也聽到她的動靜,起身走出船艙。
岸邊海風獵獵,將那人雪白色的襯衫席卷著緊貼精瘦的軀干,他的頭發被海風拂亂,像剛睡醒的小男生,沒來及打理頭發。
“鐘......鐘致丞?”
聞璐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看到熟悉的身影,她深藏已久的心似乎在這一刻快要被擠爆了。
那人看到她似乎也有些意外。
“聞欒呢?”鐘致丞沒看到聞欒,四下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