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澄沉了半響,才開口道:“ellison,你覺得這個島怎么樣?”
ellison疑惑地看著陸堯澄。
“這島上的別墅正缺人照看,你想試試?”陸堯澄冷聲反問。
“陸先生,是我逾矩了,”ellison恭敬的站定,半供著身子,立即認錯。
“先生,ellison作為陸家的大管家,他的意見是為了您考慮,這一點無可厚非。何況——陸老先生那邊——對聞小姐的事頗有微詞,恐怕......”許客原本一直想提醒陸堯澄,但作為屬下,他不敢質疑陸堯澄的決定。ellison膽大提出來,許客將計就計,希望能起到一些勸諫的作用。
陸堯澄沒再說什么,原本平靜的面容頓時深刻,肅目沉眉。
“讓你調查的事,你有眉目了?”陸堯澄皺眉沉聲問。
許客嚴肅起來,認真回答:“您確實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過具體情況我還沒有掌握。當年您母親生病在家時,陸老先生經常出沒于陸家郊區的別墅,據物業講,當時那棟別墅里當時還住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
陸堯澄是陸家名正言順的太子爺,但陸堯澄似乎對陸家的生意不感興趣,自己出走創業,惹得陸老先生和陸堯澄的祖父十分不滿。
現在陸家又多出一個失散多年的私生子,繼承人人選問題便是橫在陸堯澄頭頂的一柄利劍。
陸家的大家長們一直認為陸堯澄對陸家家業沒有好感,但許客清楚,陸堯澄絕對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對于擺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東西,怎么可能輕易拱手讓人。
他派人調查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僅憑這一點許客就能斷定,陸堯澄絕對有別的心思。
只不過他總將自己的心思隱藏對的很深,別人不能輕易窺探。就比如現在,許客知道陸堯澄對陸家的家業有野心,卻不肯入駐陸氏,而是選擇自己創業,這一點就讓許客疑惑。
“找到他們,確認他們現在的身份,”陸堯澄的眼眸浸染含義,重新將眼鏡戴上,“他們的事不著急。許客,下周三是我去復查的日子,對嗎?”
“是的,陸先生,我已經幫您約了主治醫生,”許客心中咯噔一下。
陸堯澄要出手了。
***
整夜,聞璐靠著鐘致丞的肩頭渡過。
眼見天邊開始泛白,她一夜都沒有睡著,不是不困是不敢睡。她怕自己最后安靜愜意的時間流逝太快,所以舍不得睡。
但天終究有亮的時候,清醒過后,終究有現實要去面對。
快艇離海岸線越來越近,聞璐離鐘致丞的心卻越來越遠。
“去上班吧,這一晚真的連累你了,”聞璐看著鐘致丞略帶疲色的清顏。
“那你呢?”鐘致丞想知道她的打算和想法。
聞璐看了看天青色的天空,云霧密布,長舒一口氣,“我和他簽了合約,”她苦澀一笑,“原本當時是為了防止他毀約,沒想到竟然成了自己的絆腳石。現在想抽身,根本不可能,只能等一年之后再做打算。”
她看著鐘致丞糾結又苦澀的面容,無奈一笑,“不過我不后悔,至少這一次我選擇相信自己的心。昨天,我真的很開心。”
鐘致丞沒有給她任何承諾,更沒有給她任何理由,他不過問她一句是否愿意和她走,她便義無反顧的選擇與他攜手登船。
聞璐知道,自己的心太渴求了。渴求溫暖,渴求愛情的溫暖。但她和鐘致丞就像錯配的鑰匙和鎖,始終不能打開對方的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