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澄從浴室走出,見她還躺在陽臺,不禁皺眉,上前將她抱緊屋子,緊緊關上陽臺的門,“不冷嗎?”
他語氣帶著責備,“你到底矜持什么?做都做了!”
瞧不慣她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這種事不應該是妙不可言?每次事后她表現出的冷淡,故意讓他看到她的被迫與極不情愿。
他早就給過她選擇,一旦選擇他不允許她后悔。
她將頭埋進枕頭里,“你說得對,做都做了,”停頓一會兒,她緩緩開口,“是我想的太單純,以為把身體當做‘印鈔機’不是難事。可每次之后,我的內心會生出一種聲音,它質問我,如果以后我愛上一個人呢?到時候我如何向他證明,我愛他?把身體當做供奉愛情的神殿才是生活應有的樣子,我怕以后上天會懲罰我,罰我不配擁有愛情。”
她還年輕,還沒有嘗過那種黃土白骨,相濡以沫的滋味兒。
愛情的甜蜜離她太遙遠,她還沒機會實踐,便把自己交給惡魔審判。
“別胡說,”陸堯澄竟覺得心頭被扎了一下,低頭輕柔又疼惜的吻她,“就一年而已,時間一到,我就放手讓你尋找你的愛情。”
“為什么不是現在?”聞璐追問。
“聞欒的事還沒解決吧?”陸堯澄反問。
聞璐泄氣的趴著,“王天生已經接受調查,事情沒多長時間就會水落石出。”
換句話說,她不用再受他掣肘,聞欒沉冤得雪,他與她來說不再有用。
陸堯澄仔細回想她的話,事實如此,她的確對他再無所圖,他對她來說用處已盡。
她不愿意繼續這段關系,就此讓他放手,情理之中。強硬的留住一個心思不在他身上,一心想著如何背離他的女人,不是他的紳士作風。
但此刻,他一點不想維持所謂的紳士風度,他們之間約定一年,不到時間她休想走。
“合約一年,你也不想承擔違約的后果吧,嗯?”陸堯澄說。
“違約不過賠錢,你是陸堯澄,還會在意那點兒賠款嗎?”聞璐不懂他,既然他也明白她的心思,為何不愿意放手,“我什么也不要,你送我的東西我統統還給你,我……”
“你要是敢把東西還回來,明天我們的事就會出現在各大雜志的頭版頭條,”陸堯澄冷冷的警告。
聞璐一陣顫栗,被他的生冷和威脅嚇到。
“不用一步步嘗試打探我的態度,”陸堯澄伸手將她的腰攬氣,貼著自己,用自己的氣場將他禁錮,“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現在就放你走,沒可能!”
他猛的松手一推,聞璐重重落回床上,“合約是你親手簽的字,我也不是突發奇想,玩玩而已,我需要一個情人,剛好——你表現不錯。”
他的話如同利刃,扎的她千瘡百孔。
捂著胸口,只覺得自己心在滴血。她不想向向現實妥協,想一步步擺脫,卻不想越陷越深。
望著陸堯澄的面容逐漸趨于可怕,她心底生出可怖。
陸堯澄于她來說,竟是越來越恐怖的存在。
“你說的我一點兒也不信,如果你真的會放手,為什么會想讓我懷孕?”聞璐逼問,這也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