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璐到沒有局促,繞過床端著粥坐在他身邊。
盯著他冷峻沒有回應的側顏,知道他是生氣了,也知道他為什么生氣,聞璐故意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端著碗,眼巴巴可憐的望著他,“吃點兒嘛,很燙的,我端不住了。”
陸堯澄還是沒理她。
“你看,手都燙紅了,”聞璐故意換只手,伸在他面前給他看。
陸堯澄抬了抬眼皮,看到她的手指的確泛紅,原本緊繃的臉色頓時松懈,“晾一會兒不行嗎?”
嘴上是責備的話,手下卻緊忙接過她手里的碗,手指感受到碗底的溫度時,眼色突然暗下來。
目光波及聞璐,卻看見聞璐狡黠的笑容。
碗是溫的,根本不燙。
他被她耍了。
“好嘛,好嘛,先把粥喝了,身體要緊,”聞璐趕緊站起來,討好一般的捏他的肩膀,好把他即將可能出現的火氣壓住。
能把陸堯澄這樣耍的人,她可是頭一.號。
溫暖的溫度在掌心凝結,這其中的深意,陸堯澄自然懂,這恰到好處的溫度,不是費心準備的才怪。
心中郁結的事頓時煙消云散,看來這女人并沒有沒心沒肺的忘記。
趁陸堯澄喝粥的功夫,聞璐跑去書房,拿來準備好的東西。
“喏,收好,”聞璐將一封精致的白色信函遞給陸堯澄。
陸堯澄眉頭一挑,帶著疑惑,嘴角輕彎,調笑說:“怎么?想一紙情書就打發我?別忘了今天可是你的‘期中考核’。”
“好好看看,這是情書嗎?”真是無比自戀的男人,她這輩子還真沒給誰寫過情書,對于那種東西也很無感。
對于陸堯澄的突然變臉,聞璐似乎抓住了一些線索,比如此刻他臉上的興奮,“咳咳,你特意和許客強調,今天必須休息一天,是因為我和你的約定嗎?”
“......不是,你想多了,昨天喝多了,今天有點累,”陸堯澄說著,翻來覆去看那個精致的信函。
白色的封面,上面有紅色綢帶做成的蝴蝶結,鄭重而精致,背面是一對兒紅色天鵝的剪影。
“能拆嗎?”陸堯澄選擇征求聞璐的意見。
“當然,”聞璐說。
他小心的扯開信函前面的蝴蝶結綢帶,打開信函,里面是一張卡片,上面只有一行清秀的手寫字——
江山北路322號,不見不散。
陸堯澄翻過賀卡,看了背面,發現空空如也。
疑惑地目光投向聞璐,聞璐攤手,“我原以為你今天回去書房,特意放在你書桌上,想給你一個驚喜。”
誰知道他一早兒就在這兒生悶氣,一點兒也沒有要進書房的意思,聞璐怕拖下去耽誤正事兒,便主動從書房將信封拿來。
陸堯澄將邀請函原封不動裝好,“你反倒埋怨我,還怨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