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她能擺脫，一定不會像她們一樣畏畏縮縮的活著，她一定渴望振翅高飛。
甚至妍妍還在聞璐身上看到了絲毫不輸陸堯澄的凜冽氣質，具體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喂，你，嘰嘰歪歪做什么呢？”妍妍身旁的老板扯過妍妍后腦勺的頭發，縮回手臂，妍妍仰著頭吃痛的往后倒過去。
他有點喝醉，眼神飄忽不定，整個臉也松垮垮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妍妍翻身，趕緊賠禮道歉，“老板，對不起，對不起，”她趕緊蹲到茶幾旁，倒了滿滿一大杯酒，咕咚幾下迅速喝干凈。
那男人招呼手讓她坐過去，對于妍妍的“誠意”十分滿意，“別總往那邊湊，人家陸先生看不上你這種雜碎，沒看見人有伴兒了么？”
說著沖妍妍頭上就是一掌。
有錢人總有點特殊的癖好，這是聞璐得出的結論，眼前這個男人就喜好動手打女人。
她看的揪心，也無能為力。
那男人惡毒的話印在聞璐腦海里，被人如此羞辱，卻還要盡力討好對方，這樣卑微的活法真的受夠了。
本以為妍妍會哭，誰知她立即換上一張笑臉，迎上那個男人，柔著身體像一條蛇，順著他的身子爬上去。
那人嫌棄的推開，妍妍差點被推倒撞在茶幾上，不過依舊是一張諂媚的小臉，熱臉貼著冷屁股，笑意盈盈的迎上去。
妍妍趴在那個男人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那個男人頓時換了神色。
兩人似乎又疏略起來，一直在咬耳朵，期間那個男人的手在聞璐眼皮底下往妍妍裙底伸。
聞璐無法接受，規避轉身，往陸堯澄的方向靠了靠。
“怎么了？”陸堯澄看到不經意間扯他腰側的襯衫一角。
聞璐搖搖頭，沒說話。
大家三兩抱團的閑聊著，期間也有幾個帶著才藝的女生被身旁的主顧們推出來，讓唱歌助興。
“一首歌一千啊，要是得到莫老板的認可和夸贊再賞一千，”期間一直負責制造氣氛的星宇劉副總吆喝著說。
喧囂變成吵鬧，也不知這些人在這樣大的背景音樂俠，如何還能聽到別人說話。
各方爭奇斗艷，原本只是單純的唱歌，變成了勁歌熱舞互相較勁，甚至還有人為了出風頭故意把身旁的女人推到，讓她當眾出丑。
被推倒的女人破壞氣氛，自然要自罰幾杯，那些老板們才肯放過。
莫清氣定神閑，抽著雪茄，眼神在煙霧中縹緲虛空，像個看熱鬧的人。
不過他也經常會參與進去，和身邊的男人討論面前的女人哪個唱得好，哪個跳的好。
這時候身旁的女人又是另一道學問。
自從走進這個們，被金主選中，他們今晚就是一體的，所有事都捆綁在一起。
女人掉份兒，女人面子也不會好過。
這種聚會，難免遇到幾個鉚上的，事實一較高下，不然就覺得丟面子。
往往這時候受苦的是女人們，被罰酒，被占便宜數不勝數。
聞璐看清形勢，不做出頭鳥，幸虧陸堯澄也無心參與這種無聊的事，她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讓別人發現。
氣氛越演越烈，混合音響打開后振聾發聵，聞璐的心也跟著強有力的音樂節奏蹦跳。
氛圍被帶動，閃動的燈光讓人眼花繚亂，人性開始狂野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