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是沖我來的,如果今天不是聞璐替我擋酒,現在我還不知道躺在哪里?”陸堯澄轉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支著下頜目光波及到床邊,“他不知在酒里放了什么,原本那杯酒是給我準備的,只是他們不知道聞璐對酒里的麻醉劑類藥物過敏,當場起了反應。”
私人醫生檢查完畢,確定聞璐沒什么大問題,“聞小姐喝的酒里應該放了兩種藥。”
他的答案確證了陸堯澄的想法。
那酒是莫清獨門秘制私人配方,置于其中具體添了什么東西不得而知,喝過的人只說能讓人“醉生夢死”。
“莫清真正想陷害的人是你,”宋言也沒想到,“他這么做的目的呢?”
“抓住我的丑聞,想以此來要挾我,”等他不省人事,所有事任憑名杜撰,而他無法辯駁。
“莫清那個人,最會干這種勾當,鐘致丞的父母不就是那樣的下場,只有他那種人面獸心的人才能干出這種事,”宋言憤然,轉而看到床上的聞璐,他也跟著揪心,“要不是小嫂子身體特殊,一下察覺酒水不對勁,哥你今天恐怕兇多吉少......”
“還有一件事......許客不在,”陸堯澄強調。
這讓宋言出乎意料之外,“怎么會?你出去應酬,他一向都跟著的,從沒有出過差錯啊!會不會今晚醫院那邊出事,他去醫院了。”
“沒有,我打過電話,他今天的確去了,但沒待很長時間,”陸堯澄兩手交疊,不住地摩擦,在思考什么。
“不會被人策反了吧?”宋言覺得太不可思議,“可......我覺得這也太扯了。就算我背叛你,我被策反,許客也不會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說的準?”陸堯澄此刻誰也不信。
他起身向床邊走去,醫生已經給她服藥,此刻聞璐安靜的像個孩子,乖乖的睡著。
陸堯澄坐在她身邊,輕輕用食指撥開她額角的頭發,觸摸她的額頭,溫度沒之前那么燙了。
“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再發生,我保證,不管他們的目的是沖著誰來,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陸堯澄握著她的手,緊緊握著起誓。
聞璐真的太聰明,半路上執意不去醫院,她應該也猜到了酒里的東西不簡單。
這酒原本是給自己喝的,如果里面單純的添加一些麻醉劑類藥物,將他迷昏頂多擺拍一些照片,如果在添點兒別的東西就不一樣了......莫清能拿到足夠的證據要挾陸堯澄,這才是最關鍵的。
她猜到了酒里有其他東西,所以執意不去醫院。
這一切因他而起,陸堯澄內心中充滿著深深的愧疚。
原本只想拉她下水,或者順手可以讓她償還某些東西,但他從沒想過要就此毀掉她。
但她放不下的自尊,高傲的自尊,他打不垮。
即便他能用手段讓她折服,學會乖乖的順從,她也只是表面功夫,內心中一樣高傲倔強。
她有自己的底線,她可以彎腰,可以低頭,但不會無限低。
如果今天她今天去了醫院,被下藥這件事很容易弄得全院皆知。
那是她的生活,是她苦心維持的生活中最后一片圣潔之地,她不允許別的東西去破壞,不允許流言從那里傳出。
是他還不夠懂她,以為折彎她的羽翼真能能連她飛翔的夢想一并折斷。
她寧肯自己難受,自己忍著,也不肯去醫院,陸堯澄有點后怕,如果今天莫清酒里的麻醉劑藥物不是這么一點兒,而是加了很多,此刻的聞璐依舊選擇不去醫院......
不,他不會放棄她,就算她不想去醫院,他也要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