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家自此敗落,艾小姐的父親自殺,艾小姐因為這件事受到不小的打擊,陸先生還是幫艾小姐在帝都安排了住處并給她一筆安家費,艾小姐接受后,卻仍然幾次三番伙同他人騷擾陸先生,陸先生忍無可忍,于是......”
許客突然停住,聞璐真聽的入神,“于是怎么了?”
“沒什么,這件事也不是陸先生故意為之,是艾小姐自己的問題,”許客沒想到陸堯澄竟然做的那么決絕,一點兒機會都沒給艾琳留,“從那以后,陸先生就再也沒見過艾琳小姐,知道前段時間,不知道艾琳小姐怎么知道了陸先生的行蹤,突然出現在枝江市。”
“果然她是為了陸堯澄來的,”聞璐沒猜錯。
“在枝江,艾琳除了陸先生也不認識別人,”這點毋庸置疑,“不過她只待了幾天便又被陸先生送走了。”
“是陸堯澄送走的她?”聞璐沒想到這一點,只是在瓷品店相別之后,艾琳同她達成聯盟,卻一直沒出現過,原來是陸堯澄在背后動了手腳。
他早就洞悉了艾琳的動向,在她對她造成威脅前先下手為強。
“他把艾琳送去了哪里?”聞璐不禁有個大膽的猜測。
“帝都,”許客回答。
果然是。
陸堯澄應該在帝都見過艾琳了,至于兩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這段剪不清理不清的關系里,聞璐硬生生被擠成了第三者。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聞璐落寞的掛斷電話。
曾經自己愛惜的羽翼被陸堯澄一點點剪下,然后將她扔進巨大的黑色染缸里,將她從里到外從頭到腳浸滿污漬。
她是他的情人已然讓她抬不起頭,而現在她似乎又變成了小三。
聞璐翻開手機,反復搜索以前關于陸堯澄的所有新聞。
憑借陸堯澄的身份地位,聞璐不信,陸堯澄一點兒小道新聞都沒有。
而且艾琳生性張揚,許客說當初陸堯澄陪艾琳拍了許多照片,肯定會在網上留下蛛絲馬跡。
只不過那些陳年舊事翻起來比較麻煩,就算當時新聞報道滿天飛,等熱度一過,陸堯澄出手講那些新聞稿子盡數撤下來,卻是增加難度。
不過聞璐沒有放棄。硬是讓她在蛛絲馬跡中尋到了一些蹤跡。一些小站為了蹭流量,扒了大煤的報道帖子改頭換姓,發出去。
陸堯澄能將大煤清理干凈,這些小偷小摸的蠅頭網站卻清不干凈。
她正巧搜到了幾張模糊的圖片,其實連陸堯澄的臉都看不清,只有背影,不過修長的身材,挺直有型的脊背卻獨一無二,他的動作永遠優雅瀟灑,貴族氣質凜然。
至于他身旁依偎著的,看那性感的板栗紅大波浪也能猜到是艾琳。
陸堯澄來接她的時候正值中午。他一身淺灰色三件式西服套裝,右口袋里還有金色的方巾,露出一角。
進來時,穿著藍白相間病號服的聞璐正坐在床上吃午飯,墻上的鐘表還不到十一點。
陸堯澄走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聞璐端著湯匙喝湯,細細品一口后和身旁站著的蕓姨有說有笑。
看到這樣自然而美好的笑容,陸堯澄也放松不少。
“怎么這會兒就吃飯了?不等我一起?”陸堯澄走上前,蕓姨打了聲招呼自覺地離開帶上病房門。
聞璐放下手里勺子,笑著說:“餓了,就想吃了。你下午沒有事要忙?”
“再忙,吃午飯的時間總是有的,”陸堯澄回應。
聞璐攤手,“那就抱歉了,陸先生,我已經吃過了。”
陸堯澄輕笑,嘴角不過微抬,“蕓姨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