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一直感覺不踏實,即使服用了安眠藥也難逃夢魘。
她的腿是她自作自受,只為了博得陸堯澄的心,她用自損八百的手段。
等再醒來時,聞璐發現已是白天。
蕓姨來送水,正好走到門口,聽到門內的聲音,她趕緊推開門。
屋內,聞璐已經醒來。
現在已經中午,聞璐一夜沒吃東西,胃里空空如也,十分難受。
渾身兔脫無力,她艱難的翻身起來,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水杯。
她覺得口干,想喝水,但手下一滑,沒防備的玻璃杯被碰落在地。
“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
蕓姨推門進來就看到聞璐趴在床側,彎腰夠地上的玻璃杯。
“天哪,聞小姐,快別碰,小心傷到手,”蕓姨緊幾步走進來,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越過被打碎的玻璃杯來到聞璐身邊。
將聞璐扶起來,抬手摸了摸聞璐的額頭,“聞小姐,您下現在臉色極差,額頭也有些發燙,不會是傷口感染了吧?”
“不會,我的傷口都差不多要好了,這應該是祛疤治療的副作用,”聞璐覺得不可能,她的傷口已長肉芽腫,說明差不多要好了。
只是莫名其妙的疼痛,讓她整個人虛脫,“我體溫有些高可能是剛睡醒。”
“想喝水了吧?”蕓姨看著一地的水和玻璃渣,心疼又無奈,扶著聞璐靠坐在床上,尋找個舒適的位子,她重新將新端來的水杯交到聞璐手里,隨即起身,“我去清潔工具來收拾一下。”
聞璐捧著水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是溫水,正好潤一潤她冰冷帶著寒刺的咽喉,舒服極了。
蕓姨拿來工具,將地上的玻璃渣收拾干凈,又用墩布拖了好幾遍,生怕遺漏下碎玻璃渣,以后傷到人就不好了。
“陸先生沒有回來嗎?”聞璐捧著玻璃杯,目光無神的問著,聲音也帶著淡漠。
蕓姨回身,“還沒有消息,不過昨天晚上陸先生來了電話,詢問了你的呢情況,那會兒您應睡了,我原本想告訴陸先生實情的,但他那邊似乎有事情更加棘手,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他最近也不好過,畢竟情債難還,”聞璐內心中生出一種悲涼。
明知道陸堯澄和艾琳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但一想到陸堯澄做完守在艾琳身邊一整夜,心中竟然有點兒酸澀。
聞璐擺擺頭,希望將腦海里這些不著調的想法甩掉。
中午時候,蕓姨在公寓中做了清淡可口的午飯,聞璐強迫自己吃了些裹腹,畢竟餓著的感覺差極了。
又吩咐蕓姨,“送一份去醫院吧,不,送兩份。”
蕓姨看不懂聞璐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夜陸先生沒有歸來,并且是宋先生將聞小姐送回來,蕓姨覺得陸先生和聞小姐兩人之間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聞小姐,為什么是兩份啊?”蕓姨不禁好奇,“是陸先生的什么人住院了嗎?”
這個“什么人”問的極為巧妙,即涵蓋了陸堯澄親朋好友,又涵蓋了陸堯澄的情人女友。
究竟是哪一種,卻含糊著,沒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