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一身藍白色軍服的北方軍炮兵軍官,拔出了指揮刀,向前方的陣地用力的揮舞
連綿不斷的炮聲,伴隨著大量的煙霧,在他的身后浮現。
“轟”“轟”“轟”
一枚枚渾圓的炮彈撕裂了空氣,帶著無與倫比的勁風,撞擊向阿美利加南軍的陣地。
一排排排列成整齊長陣的南軍新兵們,強忍著心里涌現的恐懼,不去看身旁被炮彈擊打成粉碎肢體的戰友,麻木的聽著軍官的號令,整齊的向前方正步走去。
而北方軍也不甘示弱,在炮擊之后同樣走出陣地排成長列迎擊上去。
就在阿美利加南北兩方的步兵方陣,馬上要進入激烈交火狀態時,他們交鋒不遠處的草原上。
南北的騎兵部隊,已經處于慘烈的廝殺之中。
因為南軍的士兵多為莊園主的子弟,他們從小就騎著馬匹驅趕奴隸的原因,騎兵戰場上南軍占據優勢。
“殺呀”
“砍死這些北方佬”
這些英勇無畏的南方戰士大聲的咆哮著,高舉著火槍先是放了一輪之后,直接拔出腰間的鋒利馬刀,只是一個沖鋒便直接將北軍的騎兵部隊沖散。
“騎士們,跟隨我的旗幟,讓我們從后方攻擊那些北方佬”
南軍的騎兵少將羅伯特李,接過身旁的護衛手中的那一面無比榮光的聯盟國旗,高高的舉起。
天空中的恒日光芒,這時候正好照耀在這面旗幟上,將上面絲綢編織的白色星星,渲染的閃閃發光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西元紀1858年4月10日了,德萊文郡戰役的開始,已經徹底的將阿美利加合眾國的馬里薩斯州,化作了一個巨大而血腥的絞肉機。
在高位黑暗種所存在的庇護所勢力,以及一些南北利益交鋒最為極端的黨派全力推動下。
源源不斷的阿美利加合眾國公民,走進了馬里薩斯州這個龐大的戰場,短短的一個多月里,雙方在這里至少投入了50萬人,讓這塊土地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間地獄。
“這些白人,對自己人還真是兇狠啊”
“這片土地里,在短短的一個月里,至少已經死去了十五萬戰士”
有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的殷第安少女蘇長鹿,穿著一身結實耐用,極具太平風格的女士帆布工作服,匍匐在一片小山丘上的灌木叢里,緊緊的盯著距離山丘不遠的戰場。
在胸口“全知之眼”的幫助之下,她很快恢復了傷勢,帶著洪天貴率領的太平會精銳小隊,追尋著狼人大領主華盛頓身上的詛咒印記,來到了這片充滿血腥和戰火的土地。
“準確的說,如果加上平民死傷的話,馬里薩斯州已經傷亡了近百萬人”
洪天貴身穿帆布太平狩獵裝,半蹲著身體坐在一個樹樁上,在她身后不遠處插言道。
“根據我們太平會的情報,南軍和北軍背后的宣傳部門,都將這片土地當成是最關鍵的戰場。”
“誰也不肯退后一步”
按照正常的軍事常識,南方聯盟國和北方合眾國這兩個地域都不算小的勢力進行戰爭,應該是多點開花,多路進攻,萬萬不可能只開辟一個州的單一戰場,就像騎士對決一樣“死磕”。
女道士林妙善站立在蘇長鹿的身后,她倒是依舊一身道袍,背負著一柄這些天制作出來的木制法劍,用帆布條將衣服上寬松的地方簡單的捆綁了一下,顯現出姣好的身材,以方便在野外劇烈運動。
“這是那些邪惡存在的陰謀”
“他們想要在這里制造更多的死亡,收集更多的靈魂”
妙善姑娘平靜的話語,讓洪天貴和蘇長鹿都認同的點了點頭,這種異常戰爭形勢的出現,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會長同志,通訊員已經截取了交戰雙方的指揮電報。”
“我們前方的戰斗,南軍已經獲勝,他們很快將會前往另一處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