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待遇這么好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之前也提到過,在成為“駙馬”和“儀賓”后不僅自己不能出任實職,就連五服之內親族家的士子,如有授官者都必須辭官回家,對于大明的官宦世家來說,其代價不可謂不大,他們避之如虎蛇。
通過“流言”讓林平之“順利成章”的成為宗室貴女的夫婿,這本來便是閹黨之前算計好的安排,魏忠賢自然不可能不同意。
聽到黃立極話語中的安排,魏忠賢負手而立,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
“很好,那便如此安排吧”
科舉結束后的數天,京師權貴居住的東城中。
“哐”
“嘩啦啦”
這是信王府正堂,一支精巧的花瓶被主人打碎在地,摔成碎片的聲音。
大明皇朝在京師內唯一存在的王爺,當今天子的親弟弟信王朱由檢,未來大名鼎鼎的亡國崇禎天子,正在滿臉憤怒的咆哮出聲。
“那些閹黨奸徒,真是欺人太甚”
因為之前的幾任授業恩師,都是出身東林學派的關系,信王朱由檢極為傾向東林一脈的官員,厭惡閹黨一系的權貴。
還沒有經過現實毒打的他,固執的認為閹黨把持的朝廷正在霍亂天下,讓神州大陸上的百姓,民不聊生。
這位出身高貴的王爺,現在絲毫沒有料到,閹黨雖然貪污成風、專擅跋扈,但終其天啟一朝,大規模的民變可謂寥寥,九邊軍隊從未缺少糧草;反倒是未來他上臺之后,在號稱“眾正盈朝”的復社官僚的輔助下,缺銀少糧,農民軍不斷起義,辮發人數次入關,成功的讓他當了亡國天子、末代帝君。
在天子點了一位自己欣賞的,東林出身的舉子為狀元。
自己的女兒,得到了一名大明朝絕無僅有的好女婿。
這兩件事如果分開來看,無不是讓朱由檢感到開心的事,但兩件開心的事放在了一起,卻讓他現在無比的憤怒
經過幾任東林老師教導的朱由檢,可比當今天啟皇帝有責任心多了,他知道這科舉,本就是為國舉才,而并非為皇族選婿的地方。
在科舉誕生至今,那以萬年為時間單位的漫長歷史中,只有前唐中期出了一名狀元駙馬,并且結局還以悲劇告終,所以,大明立國千年以來,除了開國時期之外,宗室貴女的夫婿無不從民間選取。
信王府的管事太監王承恩緊跟在朱由檢的身后,見到自己主子暴怒,連忙手持著茶碗走了過來,小聲的安撫道。
“殿下息怒,宗人府的理由”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話才剛剛說出口,就被朱由檢直接打斷。
“荒謬媺凝的守宮砂還在,和那林平之根本就是清白的。”
信王朱由檢能在成年之后一直呆在京師,沒被閹黨趕去封地,自然沒有平日在閹黨面前表現的那么無害,他看出了閹黨的陰謀。
“那魏閹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不就是不想讓一個東林狀元進入朝堂,給他礙事嗎”
“我是媺凝的父王,我不同意這件親事,我要去面見天子”
說罷,朱由檢直接走出了信王府大門,大步流星的向紫禁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的朱由檢,根本不知道閹黨在面臨威脅時,行動力居然如此的爆表林平之現在已經在皇城之中,站立在天子和宗室宿老的面前親自上表,準備迎娶信王的長女朱媺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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