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沖著那名老者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待老者退出大廳之后,夏夫人這才盈盈起身,對著杜凡襝衽一禮,一臉恭敬的說道:“不瞞上師大人,我們夏家如今遭此大劫,全是因為那件鈴鐺寶物。
此寶原本屬于一個修真組織,也就是先前那幾名上師提到的暗夜教。
我夫君曾經也是暗夜教中人,后來遭到同門陷害,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出逃,而在他逃走之時,因為一時糊涂,竟然順手將此寶偷出,這才遭致暗夜教的人多年追殺。
既然攝魂鈴是禍根,而且對我等凡人沒有用處,妾身也不是沒有想過將此寶交出。
可是夫君在臨死之前多次叮囑,萬不可如此做,此寶一日不被暗夜教的人得到,我們夏家便還有一絲生機,不然的話,夏家上下,定會滿門慘死,雞犬不留。
還有……”
“等等,夏夫人和在下說了這么多,不會是想讓我滅了暗夜教吧?”夏夫人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杜凡忽然面色一沉,心中不覺有了幾分無語。
這位美婦雖然正在迂回,但他怎能聽不出來對方話語之中的意思,他真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修真組織,那是能說滅就滅的?
“上師大人明鑒,妾身正是此意,根據先夫生前所說,其實暗夜教在明島修真界中,屬于最末流的修真組織,并沒有您想象的那般強大。
您隨手就可以滅殺掉六名修真者,這等恐怖的實力,應該就是夫君口中所說的筑基強者了。
暗夜教之中,除了暗夜教主可能有些麻煩之外,其他人絕對無法和上師大人抗衡的。”夏夫人略顯激動,其話語之中,倒是對杜凡大有信心的樣子。
聽到這里,杜凡嘴角不禁牽動了兩下,他此時真有一種拍拍屁股走人的沖動。
良久之后,他才深吸口氣,神色一正的說道:“夏夫人,我有必要和你說明兩件事情。
第一,在下并不是你口中的筑基強者,而是和先前那些修真者一樣,都是最為普通的煉氣期修士,你讓我一名煉氣期修士,去滅了一個修真教會,你認為此事可能么?
第二,先不說我救下你們性命那件事情,單說這筆交易,在下只是得到了一件修真法具,而夏夫人卻是對我提出了這等要求,你不覺得此事有些過分了么?”
“上師大人息怒,可能是妾身有欠考慮了。
不過,夏家若想平安無事,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如果暗夜教不滅,我們夏家滿門早晚都會有慘死的一天。”夏夫人對杜凡再次一禮,面現焦急之色。
“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暗夜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組織,才好思量對策。”杜凡沉默半晌,忽然開口。
“對了,先夫曾經留下過一枚玉簡,其中記載了暗夜教的一些信息,不過此物只有修真者方可查閱,妾身雖然保存多年,但一直未曾翻閱過。
就是這個東西,上師大人請過目。”夏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口中取出一枚淡青色玉簡,雙手奉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