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頓飯的工夫過后,修煉中的杜凡忽然神色一動,雙目一睜而開時,暫時停下虛空斬的修煉,聚精會神的關注起了神念范圍內的一處廳堂。
只見那個廳堂當中,端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一名男子,白面無須,頭戴玉冠,正是剛與杜凡開分沒有多久的孟壇主,孟秋陽。
另外一名圓臉男子,杜凡也曾見過一面,赫然是在魏婷驗靈儀式上多加阻撓的吳副壇主。
而最后那名女子,一身白衣,容顏嬌美,倩影婀娜,媚體天成,此女杜凡沒有見過,她是孟秋陽的道侶,身具極陰之體,修煉吸陽滋陰大法的奇女子,名為白潔。
“吳副壇主,這么晚了,你來找我有何事?”孟秋陽看了吳震一眼,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孟壇主,你可對那位杜道友表現出招攬之意了?”吳副壇主試探道。
“確有此事。”孟秋陽點頭,沒有隱瞞。
“那結果……”吳副壇主神色一凝,一旁的白潔也是美眸微微一閃。
“可惜了,杜道友是一名苦修之士,正在修煉一種較為特殊的秘術,最近幾年,怕是無法為家族效力了。”孟秋陽嘆了口氣。
“孟壇主心胸坦蕩,正大光明,在下佩服,可是對方未必如此,修煉秘術一說,多半不是實話,以在下之見,杜道友不肯加入鐘鼓縣分壇,是另有原因。”吳副壇主目中冷芒一閃即逝,忽然起身抱拳開口。
“另有原因……你此話何意?”孟壇主皺眉。
“孟壇主若是招他加入鐘鼓縣分壇,必然會委以副壇主一職,此事縱然壇主你沒有明說,想來此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身為副壇主,平日里的瑣事絕對多不到哪里去的,每一天都有大把的時間用于修行,對方口中所謂的秘術修煉,根本就不會耽誤。
相反,他還會得到任家下發的大量修真資源……”吳副壇主眉飛色舞,徐徐開口。
“你到底想說什么?”孟秋陽有些不耐煩,冷聲打斷道。
吳副壇主正在口若懸河,驟一聞聽此言不禁話語一滯,隨即尷尬一笑,道:“孟壇主,此人修為不低,他不肯加入鐘鼓縣分壇,必然是另有所謀!”
“你的意思是,杜道友打算加入其他縣城的分壇?”孟秋陽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孟壇主明鑒,在下正是這個意思,常郡之下的七百余個縣城,雖然明面上都是任家下屬,一團和氣,可實際上卻是明爭暗斗,互相都有利益上的沖突。
那位杜道友修為不低,還很年輕,日后發展不可限量,這等人物,若是加入到其他縣城分壇之中,此消彼長之下,勢必會對我們鐘鼓縣分壇極為不利。
所以在下建議,暗中將這個心腹大患除去,方為上策啊!”
吳震手舞足蹈,唾沫橫飛,慷慨陳詞,一副設身處地為鐘鼓縣分壇著想的樣子,卻是沒有注意到,此時孟秋陽的臉色,已是陰沉到了極點,額頭青筋都隱隱的跳動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