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陽冷哼一聲,卸去了手中法訣,而后掃了吳震一眼,沉聲道:“杜道友做客本壇期間,若有任何意外,我都要拿你是問!滾回去,好好反省!”
“是,屬下告退。”
吳副壇主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經過這件事情之后,他對孟秋陽的怨恨再次攀升。
過了良久,孟秋陽怒意漸消,看了一眼身旁道侶,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皺眉道:“小潔,如果為夫沒有看錯,你的修為應該達到了煉氣期三層的頂峰階段,按照這個修煉進度,想來用不了多久便會再次進階的。
原本這是好事,為夫應該為你高興,但事實上,你的靈根資質不算出眾,修為何以提升的這般迅速,即便有丹藥的輔助也不太可能,莫非……你動用了某種激進的手段?”
白潔一聽這話,神色微變,不過她掩飾的很好,輕輕一笑,轉身為孟秋陽倒了一杯茶水,莞爾道:“夫君,我的資質哪有你說的這么差,前段時間,我偶然獲得了……”
接下來,孟秋陽和白潔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了夫妻話語,杜凡自然不會繼續“偷窺”,微微一笑過后,再次開始修煉虛空斬。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孟秋陽主動來尋杜凡,并不由分說的將他拉了出去,硬是帶著杜凡參觀起了所謂的鐘鼓縣分壇。
孟秋陽一見杜凡,話語分外之多,口中絮絮不斷,直聽得杜凡腦海一陣嗡鳴。
杜凡天生喜靜,最受不了這個,若非昨日晚上孟秋陽怒斥吳震那一幕被他看到,他此時早已拂袖離去。
杜凡神色有些憔悴,不過在他忍受對方話嘮煎熬的同時,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他掌握了許多關于任家的信息。
如果這些話由他親自來問,勢必會引起這位孟壇主的懷疑,但此時的情況是對方主動說出,那就另當別論了。
鐘鼓縣之上的行政區劃是常郡,常郡之下有七百余個縣,除了淮陰縣之外,每一個縣城之中,都必然有一處縣衙,一處分壇,以及其他各大組織。
淮陰縣之所以特殊,乃是因為此縣為常郡下屬的主縣,主縣之中沒有分壇,卻有一個總壇,常郡之下的所有分壇,全部隸屬于淮陰縣總壇,分壇一切大小事務,皆都服從總壇號令。
而常郡主城之中,沒有分壇,也沒有總壇,但有一個比總壇大上一級的組織,稱之為常郡分舵,其權力、實力之大,遠非總壇、分壇可比,據說其內存在不少筑基強者。
當然了,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任家的,準確來說,常郡以及相鄰的七八個大郡,皆都歸屬于任家的一個支脈,風門支脈。
縣城之中的分壇、縣衙一類地方,其作用和杜凡猜想的差不多,如果把任家當成一國,那么縣衙便是管理財政的地方,分壇就是軍隊。
所謂的財政,主要便是體現在接收下屬村落提交上來的貢品,進行整理之后,再逐級向上繳納,除此之外,民生方面的一系列事情,自然也歸縣衙處理。
而縣城分壇,說穿了,就是為任家吸納修真者,培養修真者,如同軍營一樣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