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將這里發生的事情稟告給本家之主,看看是否有回旋的余地,因為在比武招親這件事情上,李宗汶被家族寄予了厚望,絕不能說放棄就放棄的。
“你,上來。”皂袍老者還沒有徹底離開,杜凡卻冷不丁的說了這么一句,同時還抬起手臂,指向了擂臺下方的一個人。
“我?”被指之人,正是李家那名清秀少年,也是李家于比武招親中僅剩的一個選手了。
“就是你,李家兄弟四人如今已經淘汰三個了,你自己留在這里,未免有些孤單和不仗義,不如我幫你一下,好讓你們兄弟四個共同進退,以免日后落下埋怨。”杜凡淡淡開口。
群雄嘩然,這個李道明絕對是故意的,當著皂袍老者的面這么說話,這是要把人活活氣死的節奏啊,而那名李家的清秀少年,卻已經開始局促不安了。
寒家中年男子和一旁的美婦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古怪中搖了搖頭,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陸信微微一笑,同樣沒有說些什么。
寒云杉此女,卻在眸光閃爍興奮之芒的同時,偷偷的沖著杜凡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皂袍老者腳步一頓,回望杜凡,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你當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么?”
陸信臉色一沉,正想開口之時,杜凡卻是先一步的說道:“你方才不是說,我動用卑鄙手段了么?那么這次你就睜大了你的狗眼仔細看著,我是怎么光明正大把他打下擂臺的!”
眾人無語,這也太囂張了,赤_裸裸的打臉啊。
皂袍老者面色陰沉到了極致,盯著杜凡,目中現出一抹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不過當他目光閃動,看了一眼對方身旁的陸信之后,終究是沒有說出什么。
“我,我又沒有挑戰你……”清秀少年小聲開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我知道,所以這次是我挑戰你。”杜凡嘆了口氣,道:“真不知道是你們李家太霸道了,還是玩不起,難道只允許你們挑戰別人,卻不允許別人挑戰你們么?哪有這種好事!”
杜凡倒是想開了,既然得罪人了,那就得罪到底,因為對方不會見你示弱就會好心放過你,既然囂張了,那就囂張到底,至少可以形成一種震懾,讓其他人打自己主意時,都先好好掂量掂量。
陸信笑而不語,對杜凡那里,他是越來越欣賞,越來越喜歡,簡直太對自己脾氣了。
先前他處在暗中之時,便知道杜凡發現了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杜凡才敢借勢囂張,這多少有點利用他的嫌疑,他原本打算找個機會適當的敲打此子一番,不過現在已經放棄這個想法了。
“我,我不接受你的挑戰。”清秀少年憋了半天,這般說道。
“不接受?”杜凡氣樂了,道:“如果你不喜歡這座擂臺,我可以下去找你,只不過那樣一來,你們李家的臉面可就讓你給丟進了。”
“上去跟他打,李家輸得起!”皂袍老者目光懾人,冷森森的說道。
清秀少年被老者的目光刺得眼睛生疼,心中一顫之下,再也顧不得其他,幾個縱躍落到了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