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敢于在這個時候出手的,除了身份不俗之外,本身實力那自然不會弱到哪里去的,這么一群人同時圍毆一人,雖然都未用殺招,但也弄的聲勢浩大,地動山搖,呂翰的慘叫已經不似人聲了。
風寧澤身邊那一撥人目睹此景,眼角一陣狂跳,一個個臉上現出掙扎之色,很想上前調節一下,畢竟呂翰是風家客卿,是自己人,就這么看著他挨揍,光是從道義上就說不過去。
不過看著數百人群雄激昂、怒火沖天的樣子,他們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幫人打的如此興起,如此爽快,他們若是在這個時候沖上去,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么,很容易激起民憤的,以至于惹禍上身。
半刻鐘過去了,圍毆還在繼續,終于一聲輕咳從主持老者那里傳了出來。
“咳咳,比武招親之地,豈容爾等放肆,還不快快散去!”
呂翰那里,群雄在狂轟亂炸中氣也出的差不多了,眼看寒家武師發話,自然不會得寸進尺,最后又一人補了一腳,便紛紛散去,只留下了一具慘不忍睹的奇怪物體……
“趕緊將他帶走,別讓他在這里丟人了。”風寧澤對身旁兩名族人吩咐道。
當即走出兩個人,將奄奄一息的呂翰托起,逃也似的往廣場之外跑去。
“雪兒,你傷的太重了,要不先暫停比武吧,待你恢復幾成功力之后再繼續不遲。”主持老者通過類似傳音的手段對寒千雪說道,勸她先暫停比武,不要沖動。
因為他發現寒千雪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如果風寧澤、秦羽等人隨便上來一個,最終誰勝誰負就不好說了,倘若己方敗,不只寒千雪那里難堪,更是影響了家族的計劃,不能冒險。
寒千雪神色難掩疲態,但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身受重傷是個意外,下面的比武需要從長計議,你應該知道,這一次比武招親另有目的,在目標出現之前,你絕對不能敗。”主持老者再次勸道。
“我不會敗,八叔,可以開始了。”寒千雪不為所動,反而美眸一閃,戰意高昂。
主持老者沒有繼續勸說,反而沉默下來,他知道家主就隱匿在附近,眼見自己女兒身受重傷,戰力大損,卻沒有出言阻止或者暗示什么,難不成是另有打算。
這么一想之后,主持老者心中一松,放下了諸多顧慮,目光一掃剩下的最后八個人一眼,大聲道:“還有誰想挑戰,現在可以上臺了。”
……
“家主,雪兒這孩子天生性格倔強,不服輸,不會在任何情況下示弱和低頭的,如果沒有你的命令,不到黑天,這孩子是絕對不會暫停下來的。
那個呂翰倒也罷了,根本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上不得臺面的無恥之徒,可是剩下幾個人,在年輕一代中,那都是真正的翹楚人物。
雪兒若是處于全盛狀態,自然不懼,可這孩子現在身受重傷,體能嚴重透支,一身戰力不足三成,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上臺發出挑戰,雪兒恐怕真的抵擋不住啊。
家主,不如現在先叫停吧,給雪兒一些修養的時間再戰不遲,此事合情合理,相信其他家族也不會說出什么的。”高空中起了一絲波動,那位隱匿身形的寒家武賢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必了,雪兒現在這個狀態,更容易引出那個人,再堅持一下看看吧,不然老祖安排了這么多,倘若最后功虧一簣,我們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又如何向南宮家族交代,雪兒她能明白這些道理的。”寒遠生搖了搖頭。
“家主,這恐怕不太妥當吧,如果雪兒還未引出那個人,卻先一步的敗在風寧澤、秦羽等人手中,又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自有考慮。”寒遠生神秘一笑。
……
“杜道友是吧。”杜凡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男子聲音。
“嗯?”杜凡一驚,一縷縷強大之極的神念剎那間擴散開來,橫掃方圓萬丈虛空,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頓時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怕是遇上了一個了不得的存在。
“杜道友莫慌,我是寒家之主,寒遠生,也就是寒千雪的父親,你不需要說話,只需要聽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