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強勢的姿態和霸道的手段,讓人心驚和不安,難不成古域這是要和武域公開宣戰了么?或者說古域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不屑再掩飾什么?
其實,廣場中的年輕一代人還好說,他們內心的觸動,更多的是來源于對異域古王名頭的震撼,可是那些各大家族的武師、武賢等人,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如今異域古王就大搖大擺的站在這里,寒祖為何沒有出現?那神秘莫測的南宮世家和武神殿為何也沒有出現?眼前這突然的變故,已經不是武賢層次的人物可以解決的了。
這位古王是一名身材健碩的老者,穿著十分簡單,只是隨意套著一件灰色袍子,不過雙目很是奇特,宛如深淵一樣散發著幽幽黑芒,透出一股滄桑與蠻荒之意,好似星辰一般深邃。
“以大欺小么?寒某不這么認為,先不說你這位異域古王混進武域的事情,單是閣下這堪比武圣和化神期的實力,出手便偷襲了我寒家一位武賢的性命,這以大欺小的名號恐怕就非閣下莫屬了。”寒遠生神色冷峻,低沉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么本王不妨再以大欺小一次!”灰袍老者冷笑中,身形驟然一個模糊,剎那間原地消失,轉瞬浮現之時,赫然出現在了杜凡身后,閃電般的抬手,扣在了杜凡的肩膀上。
“啊……”杜凡面容立刻扭曲,忍不住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他只覺有一股秘力,順著老者的手掌灌入到了體內百骸中,且在瘋狂的充斥著,全身骨頭瞬間有一種被碾成渣的感覺,在這一刻,他所經歷的痛苦,已經勝過了洗筋伐骨時的十倍!
這種痛苦是他生平從未經歷過的,以至于頭顱猛的一沉,撕心裂肺中,險些暈厥過去。
不過他的精神力之強遠超常人,身體又經過功法和丹藥的多年強化后,對外物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因而對于他來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陷入到暈迷狀態的,于是他便切身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咦?”灰袍老者發出一聲輕咦,有些意外的看了杜凡一眼,似乎對于杜凡能夠承受自己的力道而保持神智清醒很是詫異,旋即,他目中奇芒爆射,盯著杜凡看了許久,最后手掌微微一松,又在其肩頭輕輕拍了兩下。
忽然,杜凡全身的劇痛猶如潮水一般退去。
劇痛過后,他感到身體一陣空乏,整個人完全脫力了,就連呼吸和心跳都仿佛失去了運轉的力氣,如果對方現在就將手掌拿走,他會立刻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一下了。
此時的杜凡,神情萎靡,氣若游絲,身上的衣衫帶著粘稠,清風吹過都很難蕩起袖袍的一角,顯得沉重無比,那是因為他全身的衣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他方才經歷的一幕,太可怕了,外人無從體會。
“閣下這是做什么?”寒遠生一見此景,心頭狠狠的一跳,暗自惱恨,不過面色卻相當的平靜,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對于這位古王的做法,有些不太能理解的樣子。
“不愧是寒家之主,這小子的生死就在本王的一念之間,你竟然還可以故作淡定,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灰袍老者面現一絲嘲諷之色。
“此子乃是修真界天縱之才,古今罕有,若是就這般年少早夭,的確可惜,不過在大是大非面前,這么一點犧牲又算得了什么?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寒某本人,為了武域身死道消又如何?難道蠻王還想用他的性命來要挾我等么?”寒遠生平靜開口,看都未看杜凡一眼。
“是么,在武域的這段時間,本王恰好聽說了一件事情,武域邊境,那座剛剛成立的武神殿中,空出了一些職位,按照以往的慣例,這些職位是留給你們武域各大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