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銀前輩一切都好,宋公子不必掛念。”杜凡一聽對方出自世外島,還曾受過冬銀島主的指點,頓時心中一松。
“宋公子現在還有一個身份,杜道友多半會很感興趣的。”孫老突然開口說道。
“哦?愿聞其詳。”杜凡有些意外。
“杜道友當初花重金購下了一艘魚骨飛舟,你可還記得,那件飛行法器出自誰手?”孫老笑瞇瞇的說道,一臉的神秘模樣。
“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制作魚骨飛舟的人應該是荀大師,怎么,難道宋公子就是荀大師?”杜凡神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了宋遇。
“杜道友說笑了,荀大師德高望重,名滿天下,小可只是有幸拜在荀大師門下,向他老人家學習煉制之道。”宋遇聞言先是一怔,隨即苦笑的擺了擺手,出言解釋道。
“原來宋公子是荀大師的高徒,失敬失敬。”杜凡神色一凜,抱拳肅然道。
“杜道友太客氣了,這兩位是杜道友的朋友吧,大家先入座再談其他。”宋遇淡淡一笑,隨即招呼任子文和蕭蕓坐下。
孫老親自為三人斟了一杯茶水,任子文和蕭蕓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之后,五個人便開始閑聊了起來。
五人當中,若論修為和年齡,以孫老為尊,不過這位地寶樓負責人并沒有太大的架子,與幾個年輕人談笑風生,一點也沒有煞風景的意思,這不禁讓杜凡等人頓生好感。
“宋公子,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么老朽先前所說之事,應該沒有問題了吧?”一陣閑談過后,孫老雙目一閃,看向宋遇,笑呵呵的說道。
“家師煉制出來的器具,大部分都是要對外銷售的,如此才能賺到真石,然后再用這些真石去購置大量的珍稀材料,繼而維持研究所需,這本就是一個循環的過程。
然而,荀師注重的只是煉器之道本身,至于從何處收購材料、又向何處出售器具,則是全權交由我們幾個徒弟代為處理,只要我們能夠滿足荀師的日常研究所需,像采購、出售這樣的細則之事,他老人家基本上是不會過問的。
既然我有幸擁有了這樣的權力,同時地寶樓又是冬銀島主的產業,那么孫老所說自然沒有問題。”宋遇微微一笑,話語之中,給了孫老一顆定心丸。
孫老聞言,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可是緊接著面色又是一變,遲疑了一下說道:“宋公子,荀大師的徒弟不止一個,他們……”
宋遇立刻會意,笑了笑,道:“孫老不必擔心,我那幾個師兄、師弟,雖然也在荀師身邊學藝,不過他們可沒有那么多閑心處理這些瑣事,平日不是鉆研煉器之道,就是閉關修煉,所以類似采購和兜售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由我一人處理的。”
“原來如此。”這一次,孫老算是徹底放心了。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著說道:“宋公子也說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么老朽便要在這里說上一句俗話了,以后有錢大家一起賺,哈哈……”
宋遇會心一笑,點了一下頭。
杜凡三人互看了一眼,頓時有些無語。
孫老和宋遇這二人此刻的神態,哪里像是超凡脫俗的武者?分明就是兩個市儈奸商的嘴臉,沆瀣一氣,臭味相投,狼狽為奸,一代宗師的形象瞬間蕩然無存……
“對了,不知這一次荀大師搬到廣寒城外,是打算長久定居呢,還是暫住一頓時間?”孫老看向宋遇,忽然問道。
“這一次定居的時間應該不會短,荀師的研究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他帶著我們幾個弟子搬到廣寒城外,也是為了方便收購材料。”
“既然是這樣,那么荀大師為何不直接搬到廣寒城中呢?”孫老有些疑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想來荀師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吧。”宋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