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杜凡還是如愿的，因為寒千雪此時的樣子，倒也勉強算是小女兒的可人模樣，只不過，杜凡猜中了結局，卻沒有猜中過程……
南宮三兄妹自然不是笨人，前后一聯想，也就大概猜出了幾分杜凡的意思，均都有些無語，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用古怪和憐憫的目光，把杜凡望著……
寒千雪忍俊不禁，半晌才斂去笑容，淡淡道：“擊碎一百五十四塊試劍石，與我并列，這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我……”一聽這話，杜凡險些噴血，這個女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她這是要反殺啊，人艱不拆，窮寇莫追，她怎能如此……
杜凡心中哀嚎，腳步卻很沉重，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誰能給個臺階下啊？求臺階……
“嘚瑟，繼續嘚瑟啊。”他仿佛從寒千雪的笑眼中，讀到了這么一句話。
杜凡欲哭無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自作自受，作繭自縛，自食其果？……
就在他尷尬無比，又萬般無奈，決定仗著厚臉皮，迎著寒千雪嘲笑的目光走回去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不對啊，這塊試劍石怎么可能不碎？！”
杜凡猛然回頭，看向了讓他沒面子的試劍石，同時神念散出，將之滲透。
他覺得，這塊試劍石一定有問題，否則不可能受他鬼引棒奮力一擊而不碎。
忽然，杜凡腦海中，響起了一句狂暴低俗的怒吼聲。
“媽的，老子當年在這里斬碎二百五十一塊試劍石的時候，那群廢物只能無力的看著我，什么古老世家，上古傳承，我呸！就是一群道貌岸然、卑鄙無恥下流的偽君子，小人！”
“什么？”杜凡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卻被這一句話中的內容震住了。
二百五十一塊試劍石？這個數字，不正是那位試煉第一人的戰績么，一個年歲無比久遠的歷史牛人！
“小子，你給我記住，找機會給我滅了南宮世家他丫的，不要問我是誰，我是你師父，無法無天！”
這么一句話傳入杜凡腦海中的時候，頓時讓他心神轟鳴，面色大變。
“無法無天？那個試煉第一的牛人是無法無天！”
杜凡徹底呆住了，此時他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因為這個消息太驚人了。
“你是無法無天？你藏在這塊石頭里？”片刻過后，杜凡勉強定下心來，這才想起散出神念，嘗試與試劍石中的存在溝通。
可是接下來的結果卻讓杜凡失望了，試劍石中再也沒有方才那樣的話語傳出。
“剛才那段神念波動，只不過是一個人殘留下來的意志，現在已經消散了。”杜凡腦海中，聲音又一次響起，卻是譚溪發出來的。
“消散了……什么意思？難道這個人的意志中，只是殘留了這么一段話么？就沒有別的了？”杜凡先是一怔，隨即連忙向譚溪傳音。
“是的。”譚溪幽幽一嘆，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道：“無法無天，當真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存在，沒能與這樣的人物同處一個時代，實在是人生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