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我清白么,丹海經呢?”杜凡冷笑。
“正如你所說,丹海經就不要想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我可以為你替換另一物作為補償,其價值并不會低于丹海經太多的,當然,前提是,你和那件事情沒有關系。”寒遠生神色一緩,留有余地的說道。
“我殺了你們寒家百余號人,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也不打算追究了?”
“不追究自然不可能,不過逝者已矣,如今又大戰在即,杜道友乃是修真奇才,理應殺上戰場,戴罪立功,我想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會有人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
“也就是說,無論怎樣,你都不打算放過我了,要么讓我死在你手里,要么讓我死在戰場上,是這個意思吧?”杜凡嘴角泛起一抹譏諷之色。
“你如果非要曲解我的意思,那么我也沒有辦法。”寒遠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既然在下不幸遇到寒家主了,自問一切生路全部堵死,好,我跟你回去,接受調查,不過在此之前,寒家主可否為我解惑一件事情?”杜凡話鋒一轉,突然這般問道。
“說。”
“寒家主剛才說,有人意圖奪取寒家嫡系女子元陰,以及獵人公會黑色任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某被人冤枉也就罷了,但是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
“真不知道是你的演技太好了,還是我們真的冤枉你了,行,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訴你,這件事情對寒家,對武域,會有怎樣的影響!”
寒遠生突然冷哼一聲,帶著怒意說道:“古域流傳一種禁忌邪術,以處子元陰為引,進行邪惡祭祀,祭祀成功后,該元陰主人同族者,會受到冥冥之中一股奇異力量的牽制,大幅度降低修為和戰力,而這一現象,將會持續很長時間。
元陰主人的血脈之力越精純,祭祀的效果便越恐怖,如果是該族嫡系女子……
算了,直說吧,小女寒玄霜的元陰一旦落到古域之中,并且用來祭祀,那么我們寒府上下每一個人的戰力都會憑空削弱三成,包括寒某人和老祖。
不久前,古域和南宮世家秘密達成協議,古域將會針對武域發動一場戰爭,協議中,古域只會出動一名古王,作為條件,南宮世家對此戰不加干預,說白了,就是袖手旁觀。
在此種情況下,寒府上下所有人的戰力憑空削弱三成,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么?這是一場空前絕后的災難!已經足以左右戰局了!”
說到最后,寒遠生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怒吼連連,已然震怒。
杜凡倒吸口氣,同樣保持不住原本的平靜之態了,目中隱約浮現出了驚駭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完成的一個黑色任務,對武域來說,竟然是滅頂之災。
“古域已經得到寒家元陰了么?”半晌后,杜凡小心試探道。
“雖然沒有確切依據,但是古域此時發動戰爭,而且還和南宮世家達成了那樣的協議,多半已經得到了,只是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進行祭祀,給予我們寒家和武域致命一擊。”
“這個祭祀,沒有辦法破解么?”杜凡再次問道。
“怎么,良心不安了?”寒遠生笑了笑,以一種難以捉摸的目光望著杜凡。
“寒家主說笑了,在下之所以這么問,只是為武域擔憂。”
“破解之法倒也不是沒有,只是太難了。”寒遠生嘆了口氣。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悠悠道:“世間萬法皆有相生相克,古域那種祭祀邪術也不例外,只需另一種相克邪術,進行反祭祀,便可消除血脈牽引之力,解除寒家后患。
只是這種相克祭祀法,古域都未必尚存……”
寒家主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杜凡卻聽明白了,所謂的有辦法只是理論上的,實際上已經沒有可能了。
杜凡心中一嘆,雖然他是一名修真者,頂多算是靈域人,但是武域和古域之間,從心中的遠近上來說,他還是比較傾向于前者的,當他得知自己的無心之舉可能給武域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之后,心情難免有些復雜和低落,甚至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