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無論怎么怪,也怪不到你的身上,杜道友無需自責。”寒夫人臉上帶著柔和笑容,隨后又對寒千雪吩咐道:“雪兒,請杜道友坐下說話。”
“是。”寒千雪點了點頭,拉過一把椅子放在杜凡面前,忍著笑說道:“坐吧。”
“我承認你笑起來很好看,但是能不能換個時間,換個場合啊。”杜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中的郁悶絲毫不減。
“行了雪兒,別笑了。”寒夫人橫了自己女兒一眼:“去幫杜道友上一杯靈茶,另外,你通知下去,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我要吃齋念佛,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寒千雪應了一聲,便掩嘴離開了。
寒千雪走后,寒夫人笑了笑說道:“杜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
“不是我有什么打算,而是要看寒夫人和令愛有什么打算,如果你們將我供出去,那么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必死無疑。”到了這個時候,杜凡的神色反而平靜了下來。
“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雪兒先前說的話么?”
“她說什么了?”
“以我作為威脅,逼家主就范,放你離開。”寒夫人眸光清澈,看著杜凡這般說道。
杜凡苦笑一聲,搖頭道:“先不說在下能否做出這等卑鄙無恥的事情,即便我如此做了,我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憑借此舉就能安全逃出寒家,逃出武域。
別的不說吧,單是某位武賢前輩暗中給我來一個封穴印,我就動彈不得,任人宰割了,所以,寒夫人就不要試探和取笑我了。”
寒夫人輕笑道:“聽你這么一說,似乎你的命運,還真是掌握在了我們母女的手中。”
“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杜凡嘆了口氣,頗感無奈。
“你放心吧,我本人是不會出賣你的,也不會因此要挾或者為難你,不過我女兒那邊,可能還要問你一些事情,希望你可以如實答復她。”寒夫人望著杜凡,正色說道。
“多謝寒夫人救命之恩。”杜凡聞言心中一松,連忙站起身來,對寒夫人抱拳一拜。
“我并沒有為你做什么,杜道友不必行此大禮,坐下說話。”寒夫人擺了擺手。
“是。”杜凡輕吐口氣,再次落座。
“杜道友什么時候來的,我和雪兒的談話你聽了多少?”寒夫人問道。
聞聽此言,杜凡立刻現出尷尬之色,下意識的又要起身,卻被寒夫人擺手給攔了下來。
“我只是隨便問一句,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杜道友不必緊張,你愿意回答呢,就和我說上一說,不愿意回答呢,也由得你,這點小事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寒夫人淺笑道。
“您給令愛夾菜,說她營養不良。”杜凡想了半天,突然整出這么一句。
寒夫人掩嘴一笑,道:“原來那個時候你就來啦,也就是說,后面我們母女之間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寒夫人,首先聲明,我真沒有故意偷聽您和令愛談話的意思,其次,當時我的思維十分混亂,你們之間說的話我也沒太聽清,十句當中能聽進去一句就不錯了。”杜凡一臉糾結之色,極力撇清自己偷聽狂的嫌疑。
看著杜凡一臉委屈的模樣,寒夫人感到有些好笑,一直等杜凡說完她才又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問你一下,你對雪兒到底是什么態度?”
“哪方面?”杜凡微微一怔。
“男女方面,你對雪兒,有沒有愛慕之意?”寒夫人笑容一斂,眼眸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盯著杜凡,凝聲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杜凡只是愣了一瞬間,隨即立刻擺手,果斷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