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的工夫過后,圓臉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并肩走進大殿。
余掌門當即起身,面帶一絲笑容,指著中年男子對杜凡介紹道:“杜道友,這位就是老夫先前和你提到的孫師弟,無論修為還是資質,皆乃梧桐派第一人。”
“孫師弟,這位杜道友可是來頭甚大,出自名震九州的七星商盟,而且還是修真圣地中州的總盟,并擔任供奉這樣的高職,是個大人物啊。”轉而,余掌門又笑著將杜凡介紹給了孫師弟,并著重提到了中州和供奉。
“杜道友駕臨梧桐派,當真令本派蓬蓽生輝,孫某之前一直處于閉關當中,所以未能在第一時間迎接,失禮之處還望杜道友見諒。”中年男子聞言,雙目一閃過后,當即沖杜凡抱拳一笑。
“孫道友客氣了,先前在下就從余掌門那里聽說了一些關于孫道友的傳聞,此時一見,果然不凡,失敬。”杜凡起身,抱拳回禮。
他神念一掃之下,立刻判斷出了對方的修為,這位孫師弟赫然是一名金丹期大圓滿頂峰存在,在金丹境中,對方的修為已是無以復加,隨時可以嘗試凝結元嬰。
“幾位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吧。”余掌門微微一笑,招呼幾人坐下。
落座后,孫師弟或有心或無意,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杜凡見狀,心念略一轉動過后,也就猜測出了幾分緣由,權衡了一下,便主動開口問道:“在下意外降臨貴派,落地時,似乎弄壞了貴派一尊石像,不知這件事情是否打緊?”
“杜道友可能有所不知,那尊石像乃是我派流傳下來的祖物,杜道友降臨之前,掌門和另外兩位師兄,正在祭煉這件祖物,可是后來……”孫師弟苦笑了一聲,連連嘆氣。
一聽這話,杜凡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萬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不久前和自己重疊的那尊石像,竟然是一個修真門派的傳承祖物,還被自己不小心給弄碎了,這……
“真是不好意思,雖說在這件事情上,在下只是無心之舉,可是說到底,也是我理虧在先,這樣吧,在下愿意支付一大筆靈石,用來賠償貴派損失。”杜凡內心一嘆,這般說道。
此言一出,余掌門等人神色一動,互看了一眼,卻沒有立刻表態。
片刻之后,孫師弟忽然一笑,道:“孫某明白杜道友的意思,不過這祖物乃是傳承于梧桐派的第一代祖師,流傳數百年之久,其價值豈是可以用靈石來衡量的?”
孫師弟的話語頓時讓余掌門、長眉老者等人一驚,這件事情他們已經打算息事寧人了,即便對方不提出靈石賠償,他們多半也不會說些什么的,之所以將擁有金丹期大圓滿修為的孫師弟叫來,只是想讓其出面撐一下場面,同時與這位來自七星商盟的高層結交一番,好為梧桐派結下一個善緣,不成想孫師弟直接就說出這么一句得罪人的話。
杜凡先是眉頭一皺,隨即展開,笑道:“不知孫道友有何指教?”
“對于一個修真門派來說,祖物的價值和意義都非同尋常,杜道友說的靈石賠償一事就不要再提了,這樣吧,你我來一場簡單的斗法,以輸贏來解決這件事情。”
“孫師弟,你……”余掌門大急,正要出言阻止。
“無妨。”杜凡卻是擺了擺手,看了孫師弟一眼,笑道:“孫道友,不知這簡單的斗法,是以何種形式展開的?還有,輸又如何,贏又如何?”
“為了不傷和氣,你我也無需生死相斗,孫某全力發出一擊,如果杜道友不躲不避,并且不借助法寶,可以安然接下,那么便算杜道友贏,祖物被毀一事自然作罷。
倘若杜道友接不下孫某一擊,便算杜道友輸,需為我派做一件事情,當然,這件事情一定是杜道友能力所及的,怎么樣?”孫師弟緩緩開口。
“孫師弟,你是金丹期大圓滿,杜道友只是金丹中期,還不能動用法寶,你這要求有點過了。”余掌門面色一沉,壓低聲音說道。
孫師弟沒有理會余掌門,只是帶著淡淡笑意,望著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