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神殿的人請走了……”杜凡先是一愣,隨即眉頭一皺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十九年前,驚蟄之日。”
“記得這么清楚?”
“因為就發生在師父給我傳信的第二年,況且這件事情當年被傳的滿城風雨,武域人盡皆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鬼酒子解釋道。
“鬼酒子道友,你師父他們剛出完事情,第二年荀大師的一干徒弟就被武神殿的人帶走了,你就沒有從中聯想到什么么?”任子文忽然開口,這般說道。
“師叔,這兩位是?”鬼酒子掃了一眼任子文,又看了看百里仇,顯得有些遲疑。
“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徒弟,非常可靠,你盡管放心。”杜凡一下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微微一笑過后,出言介紹道。
聞聽此言,鬼酒子神色一松,當即沖任子文抱拳示意了一下,而后嘆道:“怎么可能沒有聯想,但是涉及到武神殿,想的再多又有何用,只希望師父他們平安無事。”
“杜兄,你不是有一件師門信物,可以聯系到你那幾位師兄么?”任子文說道。
然而,此時杜凡眼神飄忽,陷入到了深思中,對任子文的話語置若罔聞。
“無法無天所留傳承中的意志,還有陰陽劍圣、笑臉和尚他們說的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多半和南宮家族脫不開關系啊,這特么的……”杜凡想到這里,隱隱覺得有些胃疼。
“杜兄,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任子文拍了杜凡一下,詫異的問道。
“啊?”杜凡回過神來,沉默半晌后,苦笑道:“早先我便有所猜測,但我始終回避,不愿意多想,可是現在看來,最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的猜測,也成真了……”
“你猜測到什么了,說清楚一點。”任子文聽的一頭霧水,鬼酒子同樣不解。
“我們這一脈的老祖,無……”杜凡剛一開口,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變,當即閉口不言了。
早年,陰陽劍圣等人便警告過杜凡,關于無法無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外傳,包括鬼酒子、悟照等幾位師侄,當然,任子文和百里仇的情況特殊,被杜凡刨除在外了。
鬼酒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正要開口追問什么的時候,杜凡卻話鋒一轉道:“師侄,你潛伏在陸家也有幾十年了,想必對陸府的情況頗為了解,我問你幾件事情。”
鬼酒子聞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十分干脆的回道:“這絕對沒問題,師叔想問什么盡管問就是,師侄一定知無不言。”
“關于陸家之主的動向,你知道多少?”杜凡問道。
“師叔,你問這個干什么?”鬼酒子微微一呆。
“殺他。”杜凡很直接,就這么云淡風輕的說了出來,一點都不避諱,言簡意賅,就連一旁的任子文和百里仇都是神色一變,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什么?師叔你……”鬼酒子面色大變,吃驚的聲音剛一發出,又強行壓了下去。
“你何以這般吃驚,你是覺得我們幾個不自量力,還是因為立場的關系,左右為難?”杜凡似笑非笑,對鬼酒子問道。
“當然都不是了……只是,師叔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鬼酒子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