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瓷瓶還在噴薄霧氣,旁邊突然浮現一道人影,正是杜凡。
只見他大手一揮,直接就將霧氣拍散,露出里面一個渾身綠色毛發、呲牙咧嘴的奇異生靈,卻被杜凡一巴掌拍飛,連同半空滴溜溜旋轉的白玉瓷瓶,也隨著奇異生靈飛射而出,化作一白一綠兩道光線,一前一后的砸向了山脈的另一邊。
正當青年男女被眼前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之時,突覺身后惡風一起,便見一只手掌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握住了自己的脖頸,而浮現在體表上的金丹期護體罡罩在這只手掌一捏之下,就好似紙糊一樣脆弱,剎那碎裂。
更加讓二人魂飛天外的是,他們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一下了,不僅肢體,還有體內的法力和神識,全都無法運轉,如今的情形,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死盡在他人一念之間。
這個時候,只要杜凡手掌微微一用力,二人便會當場隕落,毫無懸念。
片刻過后,杜凡松開手掌,并且手中法訣一掐之下,解開了加持在二人身上的封穴印。
青年男女失魂落魄很久,才一點點的回過神來,當他們與杜凡目光對望之時,心神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通體都在冒寒氣。
此刻他們有一種錯覺,對方就像是一頭兇猛無比的野獸,而自己只是一個毫無招架之力的嬰兒,太弱小了,弱小到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你到底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女子面色慘白,顫抖著聲音問道,面孔都有些扭曲了。
“金丹期,不過死在我手里的元嬰期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杜凡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而后說道:“從你們出手開始,到斗法結束,前后應該沒有超過一息時間,所以,你們輸了。”
青年男子最先從駭然中恢復過來,他深吸一口氣,對杜凡畢恭畢敬的施了一個晚輩禮,這才說道:“杜長老神威蓋世,我等遠遠不如,先前多有冒犯,望杜長老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們一次機會,此行我二人必然以杜長老馬首是瞻,不敢再有二話。”
杜凡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了一旁的女子。
“從今而后,妾身愿聽從杜長老調遣,希望杜長老不計前嫌。”青年女子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杜凡終于神色一緩,放軟了語氣說道:“此行兇險萬分,如果我們內部都不能達成統一戰線,那么別說完成任務了,就是小命多半都保不住。
我對你二人其實并沒有什么惡意,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在我們完成任務之后,都能平安歸來,適才杜某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體諒一下。”
話畢之后,杜凡還假惺惺的沖二人一躬身。
目睹此景,男女二人大驚失色,連稱不敢。
旋即,三人踏上了杜凡的飛行法寶,橫渡天池山脈,進入充州領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