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二人有印象,應該是本宗南峰小竹軒的筑基執事吧……哦,你們去其他地方幫忙吧,這里我來處理就行了。”杜凡看了本宗那兩名筑基修士一眼,態度溫和的說道。
“是,杜長老。”二人對杜凡言聽計從,再次沖其一禮過后,便快步走開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我,有什么圖謀?”拓跋嫣兒并不太領杜凡的情,她手握一件法寶碎片,充滿警惕的質問道。
此時的杜凡,早已恢復了本來面貌,此女自然不會認得他。
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女子,杜凡搖頭一笑,隨后他掃了一眼滿目瘡痍的戰場,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了,便大袖一甩,卷出一道遁光,包裹自己和拓跋嫣兒破空而去。
“壞人,你要對我做什么,你快放開我!”拓跋嫣兒花容失色,美眸中浮現一抹驚慌,劇烈掙扎身子,卻又掙脫不得。
杜凡沒有理會,一臉冷酷,其實是有點心虛,當初他為了套出充州堡壘的情報,可是冒充了此女的情郎哥哥好一段時間,摟也摟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什么……
杜凡遁速極快,脫離戰場之后,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了拓跋樺煜鎮守的那座大殿。
“拓跋道友,按照事先約定,我把你孫女送過來了。”杜凡站在大殿前,平靜開口。
一名老者從大殿中走了出來,先是散出一縷神念,仔細探查了一遍拓跋嫣兒的傷勢,發現并無大礙后,才輕吐一口氣,然后用復雜的目光看著杜凡,半晌只說了一句:“多謝。”
拓跋嫣兒面現焦急之色,脫口喊道:“祖父,納蘭哥哥不知所蹤,您……”
“閉嘴!以后在我面前,別提那個畜生!”拓跋樺煜冷聲打斷,隨后沖杜凡拱了拱手,沒有再說什么,大袖一抖,立刻帶著拓跋嫣兒此女朝著遠離戰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片刻之后,杜凡腦海中突然響起了拓跋樺煜的傳音之聲。
“替我告訴柳文生,老夫欠他的人情已經還清,從今而后,世上便沒有拓跋樺煜這個人了,讓他莫來煩我,就當我死了吧。”
望著祖孫二人消失的方向,杜凡輕嘆一聲,卻也沒有再回戰場的意思,他席地而坐,然后雙臂墊著腦袋就這么躺了下來。
不知何故,不知何時,他一看到那種尸山血海、生靈涂炭的場面,就能感受到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一種叫做“疲憊”的東西。
……
大半日過后,一陣破空之聲由遠及近傳來,杜凡站起身子,便看到了吳為的身影。
“哈哈,杜老弟,終于找到你了,原來你躲在這兒清閑呢,如果你對痛打落水狗和趁火打劫這樣的事情沒有興趣的話,就跟我一道回去吧。”吳為笑聲回蕩間,落在了杜凡身前。
“戰場那面已經完事了?”杜凡問道。
“雖說勝負已無懸念,但是距離完事還早著呢,以充州堡壘的地域之大,最起碼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進行收尾。”
“怎么,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在城中燒殺搶掠一番了?”杜凡斜睨吳為,末了又加了一句:“這不是你性格啊。”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家里還有大把靈石等著我去賺呢,有了靈石,外加我元嬰大能的身份,什么東西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