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正準備將豪格接過去,我有些眷戀里瞧著懷中的嬰兒不愿撒手。突然,費英東從門口闖進來。
費英東滿臉焦慮之色,喘著粗氣道“汗王三都督回來了”
哈赤臉色大變,低吼了一聲,眼中的怒火簇簇地噴涌著。
“走”
他一聲命令下,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酒席,原本坐在席上的五大臣和眾阿哥也不敢怠慢,紛紛起身簇擁著哈赤,魚貫而出。
懷中的嬰兒“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我怔住。奶娘見狀,連忙將豪格給抱走了,一邊唱著古老的童謠一邊哄著。
手上一陣溫熱的觸覺,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傳入我耳畔。
“在府上等我。”
他十指收攏,又緊了緊我的手,才不舍地松開,隨著人流而去。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眶一熱。
我坐在東閣的客房里等著他,這間客房已經成了我們平日幽會的地方。大約是有了他的特許,所以東閣很少有家奴過來,唯有那個老管家。
他很細心,將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帖,不讓我遇上府上的女眷,也不會遭人非議。
到了亥時,終于是等來了皇太極。
他臉色鐵青,一進屋便坐下來喝茶,臉上絲毫沒有之前初為人父的喜悅。
“怎么了”
“父王將他圈禁了。”他沉聲道。
圈禁看來哈赤最后還是沒有顧念兄弟之情,將他關進了高墻之中
“汗王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畢竟是我叔父,跟隨父王出生入死多年,最后竟是唉”
我知道他心中難受,將手覆在他手背上,柔聲安慰道“他到如今這步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你想,他若不是在黑扯木孤立無援,也不會回來。”
皇太極凝眸,反握住我的手,忽然問道“如果,這樣做的人是我你可會恨我”
“一山容不得二虎,這樣就是帝王的法則,不是嗎”
我伸手去刮他的鼻子,咧嘴笑道“好啦,愛你都來不及,怎么會恨你。”
他眼中情動,將我攬入懷中,沉吟道“箏箏,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
“是我說的。”我輕撫他的后背,貪戀著他的懷抱,“皇太極,情意與江山面前,我總會讓你選江山的。”
他放開我,指腹在我的頰上摩挲著,眼中的癡迷展露無疑,“唯你最懂我,唯你知我心。”
我邪魅地一笑,“知道姐姐好了”
他捋著我的鬢發,有些好笑地瞅著我“到現在,你還敢妄稱姐姐”
“三年了,我早已長大。”
三年原來,已經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