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帶著幾分無奈皺眉,朝我招招手。
我老實走過去地挨著他,見他雙手幾欲伸出,卻還是收了回去。失笑道“可惜你穿了甲衣,我不能抱你。”
“剛剛在河水里不是”
“嗯,的確是當了一回肉墊。”
“咳”我轉了轉眼珠子,裝死“那個你沒事吧”
“怎么沒事出大事了。”他悶悶地說道。
“出大事怎么了哪里傷到了”我上下其手,檢查著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你讓我在我部下面前出了丑,該怎么補償我”他非但沒有阻止我摸他,反而故意將下巴靠過來,停在離我頸窩只有半寸的地方,彎著一雙灼灼有神的眉眼。
我這才發覺這動作曖昧過了頭,差點就忘了我們倆還在冷戰。于是我冷不丁地一抽手,直了直腰板,假正經道“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大礙,順便謝謝你舍身救我,我我得回隊伍里去了。”
他忽然喊住我,“你等等。”
“怎么”
我胸腔里憋得透不過氣兒來,奇怪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覺得從未有過這樣的緊張,總感覺他要跟我說些什么我不愿聽到的話。
“你要這樣到幾時,”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投降和妥協,無比嘆惋道,“為何總是要為了別人的事情爭執不休”
“不,這個事情里,有你,有我,便不是別人的事情。”我堅定著心里的那份執著。
“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好嗎”
“且不說今日是為了別人的事爭執,哪怕是結發夫妻間的柴米油鹽,分歧就是分歧,既然有了,又怎么能當做沒發生過”
他摸鼻苦笑,“我忘了,大道理,你總是說得一通一通的。”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他示意我噤聲,攬臂一收,又將我拉進了幾分,放低了聲音道“箏箏,和你冷戰,很累”
我就是個沒有意志力的人,從來都是,尤其是遇上他,我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原則都喂狗了。他這么軟言軟語一句,心頭的那幾分憤慨都化作輕煙消散。
“我也很累”這是實話,自和他吵架之后,我每夜都睡不好覺,凈在胡思亂想。
“也許你說得對,”他蹙緊了眉頭,視線在我臉上游移,“我們都沒法回避,倒不如都坦誠一些面對,讓老天來裁決,嗯”
讓老天來裁決
我神色一喜,“你是說你答應負手旁觀了”
他輕笑,“嗯。”
我喜極,因為我知道這是他為我做的最大的讓步了難以抑制激動地去擁他,香了香他的嘴巴,喜滋滋道“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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